歷的聲音讓其餘的宮女都害怕得匆匆行禮退開了去,因為她們此時都學著若子羚一般光著腳丫子在那裡踩洗衣服。
若子羚叫她們不用害怕,大家卻已經是慌作一團,若子羚也只好任由他們去了。轉過臉面對弘曆狡黠地一笑:“你看你,一來到就把人都嚇跑了。”
“若兒。”他跑到她的面前,她依然站在水盤裡,穿著翠綠底色白衣的她真像是出水芙蓉一般地清麗。他好想把她緊緊地擁入懷中,但是她那脫俗的氣質,那眼中毫無雜念的清徹,卻教弘曆在她的面前停住了腳步,只曉得傻傻的,滿懷激動地看著眼前這個他日思夜想的人。他所有的愛,他所有的戀,他所有的情,他所有的思,他所有的痴都在他的眼睛流動著。
若子羚低頭抿笑一聲,從水盤裡走出來,踢在鞋子走到一邊坐下:“堂堂的寶親王,來洗衣房這裡做什麼?這裡可都是些女子出沒的地方,你就不忌諱一下?”
看她毫無避忌地擦腳挽袖的,他就是愛極了她這種無拘無束的自然佻皮:“那你也不是洗衣房的人了,你幹嘛又跑到這裡來了呢?”
“皇上這會兒和大臣們議事,我偷空溜出來的,我走了這麼久,想來看看這裡的女伴們。”
“好啊,你居然敢偷懶?!讓皇阿瑪發現了,你就等著挨板子吧。”
“皇上他不會的。”
“你就是仗著皇阿瑪寵你。”說到這裡,弘曆突然變得深情起來:“是你自己要回來的,對吧?”
她有點不解:“你……這話指的是……”
“宮裡的人都是口蜜腹劍的,這裡不適合你。所以當初……我才寧願什麼都不要和你一起,因為我想帶你離開這裡。我到現在還記得出巡時你的笑臉,是那麼地自由自在,那麼地生動自然。可是你還是心甘情願地回來了,為的是他吧,你不捨得……”
他的眼神裡依然有著當初的愛意,,若子羚制止他繼續說下去:“看你說的,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啊。果然成了親的人就是不一樣,這會兒還說起大道理來了。宮中的人也有好的啊,像你,像太后。”說罷,她整理一下衣服,穿好鞋子,把卷起的褲腳放下:“好了,我要回去忙了。”
他不捨得,拉著她的手,若子羚沒有一點的嗔怒,她只是柔柔地笑著,慢慢地撥開他的手,飄然轉身而去。看著她的身影,弘曆真的覺得她在慢慢地走出他的生命,就像他的心一樣,一去不復返了……
恩科正在積極籌備當中,而雍正這一次打算自己親自出題,親自封存。
“今天的珠砂磨好多嗎?”今天的奏摺又有一大堆,雍正可要慢慢地批閱。
“奴婢瞧著今天的情況,皇上恐怕又是想要熬個通宵了,所以就準備了多點珠砂來。”
“好。”他就喜歡她這般聰明伶俐,從來不用他多說半句已經可以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
“皇上,既然是要熬通宵,也不急在一時。先把這碗杏仁羹喝了如何?最近您的喉嚨不是說有點乾燥嗎?待會兒奴婢再給您調些蜜桔水,即可提神,又可潤喉。”
“好好好。”她就是知道他的心,合他的心。吃著那熱呼呼的杏仁羹,看著那正端著水盤過來準備給他泡腳的若子羚:“你見過弘曆了吧?”
“奴婢回宮的第二天就已經見了,他不是有來向皇上您請安嗎?”
“哦?要和朕耍太極?”
笑著看向他一眼:“在請安之前,他的確有去洗衣房那邊找過我。不過其實沒聊多久,就是一些久違不見的客套話了。”
“客套話還犯得著親自去找你喔。”聽著他話裡的不高興,裡面夾帶著酸溜溜的感覺。她笑著搖搖頭:“皇上,他的福晉可是您親自指婚的呢。”
“那又怎麼樣?”
“那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