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女子也就只此一名了，弘曆非但不生氣相反地還主動求和：“你不是這麼小氣吧？你沒有師傅，我做你的師傅不就行了？”

“你做我的師傅？”她那閃亮如星的眼睛裡此時更像是透明一樣的晶瑩剔透，讓人看見那內裡的靈動，讓人為這靈動而著迷。

戲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是那麼地忽清忽蒙，那黑色的天幕上被星星點綴得一閃一閃的。房裡那爐灶上的蒸氣徐徐冒起，那迷一樣的煙蒙看似可輕易穿越卻又讓人猜不透摸不著。那柴火的“嗞嗞”聲，那火花跳動的“啪啪”聲好比是那讓人回味不斷的夜鶯之歌一般為此刻的兩人作著武動的伴奏。

“你看，這掃腿可要這樣才行，不然的話又廢力廢氣。”他在她的身後，手把手腳把腳的一招一式地教她。她則虛心用心地學著，每被教授一招臉上的笑顏便多一分：“嘿，這樣子真的好多了呢。”

“你怎麼對武術有了興趣起來？”他好奇，她直率：“好玩唄，而且女孩子有幾下武術之功傍身，會安全一點的。”此時，那蒸籠已經向他們傳達了資訊，若子羚開啟籠子，一陣讓人嘴饞的香氣隨即飄開來：“嘿，蒸好了。”

“好香耶，我怎麼沒見過御膳房有這點心？這叫啥名堂？”

“燕子紅。”

“這你親手做的？我要嚐嚐。”弘曆伸出的手被若子羚纖柔的手輕力地拍打了一下：“別亂動，這是給皇上準備。你要吃的話，我待會兒再做給你。”

“對了，你就循原路回去，我著儲秀宮那邊走。”

“為什麼？你是要避嫌？咱們又不是……”

“清者自清這道理我懂，可是你畢竟是皇子，名譽這東西可不能丟。你也應該知道，雖說是有很多人幫你，可是也有很多人等著抓你的小辮子呢。”

她心細如塵，處處為他人著想，這樣的女子怎能叫人不愛。兩人分開後，若子羚端著食物便往儲秀宮那邊走去，未料經過一處宮門時卻聽得裡面傳出了說話聲。本來這宮廷裡就避諱隔牆有耳，若子羚深明這一道理。本想匆匆而過便是，怎料卻聽到了一讓人放心不下的哭喊聲：“主子，饒命啊，主子，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哼，我若是饒了你這一次，誰饒了我下一次？你這該死的奴才，知不知道你這張不利索的嘴差點害得我壞了大事。我今日若饒了你，他日又誰來饒我？”

“如貴人主子，奴婢真的不敢了。奴婢實在是不曉得皇后會知道的，只是哪天皇后把奴婢喚了去，說是聽皇上說過主子你的身上有一股奇異的香氣，皇上初聞甚是喜歡，皇后想知道那是什麼。奴婢便說那是如貴人你自己調製的香料，有舒發身心之用。奴婢實在不明白皇后怎麼就會知道了那是催情的迷魂香，奴婢發誓一個字也沒有透露過的。”

催情迷魂香？！這幾個字在若子羚的心頭重重地敲了一下，讓她好生驚訝。說話者的身份她也已經猜到是誰了，那如貴人是這一次新進秀女中姿色最出眾的，而那正在求饒的侍婢正是以前曾在養心殿當值過的秋梅。

她知道也明白自己不應該多事，可眼看如貴人要處死秋梅了，她若子羚沒看見也就算了，這回讓她碰著了總不可能當作視而不見吧。

該怎麼辦好呢？思緒如潮水般急速地飜湧著，看著自己眼前的糕點，若子羚決定就此一搏。用乾淨的手絹把糕點包好，描準如貴人的後腦勺，把碟子扔了出去。

第　4　章

“姑姑，你怎麼現在才回來？皇上都尋你好幾次了。”李德全見到若子羚終於回來看戲臺這裡了，趕緊上去給她提個醒。

若子羚淺笑地禮貌應付過去，走到雍正的身邊行禮後把糕點放在他的桌子上。雍正看著她，雖然她沒說什麼，雖然她的表情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但是那糕點上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