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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香給寧洛歌添熱茶,一邊問,“那劉凌呢?”
“劉凌從小長在人多眼雜的青樓,生活在最底層,他最清楚民生疾苦,也最知道百姓想要什麼。最重要的是,他夠卑鄙。為官者,人不可卑鄙,但心不能清高,這是最要不得的。官場黑暗,心太清高了,便不能遊刃有餘。不肯卑躬屈膝,不肯未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樣終歸會有很多事情都達不到。而劉凌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他可以為了想要的,想要保護的,可以豁出一切。”
寧洛歌滿意地笑了笑,對於赫連子謙手下有這樣一員大將非常的滿意,“但是他卻又是個忠誠的人。忠心護主,如果選定了,便不會變了。之前之所以沒有對赫連子煜死心塌地,是因為他還在挑選。如今,我推了他一把。”
“公子好像很開心?”常香見她一直笑。
“你不知道,劉凌簡直像是天上掉下來的一個人,我以前雖然有這個想法,卻覺得機會渺茫。把他拉入麾下,實在是明智之舉。卓鈺那幫人,到底是出身太好,儘管足智多謀,但身上始終帶著高高在上的味道。簡單說,他們不親民。不親民,怎麼能讓民親他們?而劉凌則不同。劉凌就生在民間,他世俗,但是他有人情味。這樣的人,才能夠當得起一國的頂樑柱。”寧洛歌淡淡地道。
只是寧洛歌沒想到今日她一番和丫鬟的笑語,卻在多年以後一語成讖,一一成了現實。
下午,姜華拜見了寧洛歌之後就去和劉凌溝通了。
寧洛歌則開始收拾明天的行禮。
明天想必會有不少人去。欽差去開倉房梁,賜賑災銀,肚子裡沒東西,也得裝作撐得慌啊。
她打算帶著常香慎行,斷玉則留在長生館打理醫館的生意。
不得不說,斷玉確實有做生意的天賦,最近長生館已經開始盈利了。這讓寧洛歌不得不考慮要不要再開幾家分館。
晚上,寧洛歌把蘇瑾叫過來知會她在她不在家的這些天幫忙照看著王府。要說蘇瑾絕對有當女主人的架勢和能力。寧洛歌看著雷厲風行的姜華,覺得他真是太有福氣了,能得到蘇瑾青睞。
赫連子謙奉命去江南賑災了,走的時候百官相送,那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出去打仗。
全程赫連子謙都騎著英俊地黑馬面無表情地向城外走去,遇到百姓圍觀,他也大大方方地讓人看。
於是這一路,寧洛歌的耳邊都是百姓此起彼伏地議論聲,什麼“王爺真是俊啊,像個神仙”,什麼“誰家的女子能嫁給王爺那真是祖上積德了”,什麼“聽說王爺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只是和無雙公子走得近,他是不是短袖”。
最後聽得寧洛歌耳朵都要長繭子了,她微微一笑。
把手伸到馬車外面去了。
頓時,眼尖的人看到了那雙正要撩起簾子的玉手,那是一雙女子的手,白嫩修長,沒帶任何的首飾,卻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一雙女子的手。
於是,再也沒人說王爺是斷袖了。
然而彼時正被萬眾矚目各種YY的王爺大人其實正坐在馬上想,“比起穿著黑衣,他更願意穿著紅袍被人圍觀。”
大部隊走的很慢,若是到江南的話,多說一月,少說半個月。寧洛歌早就做好了慢慢磨的準備,她連給劉凌配藥的器皿都帶來了。
然而剛出了城,便聽到了赫連子謙淡淡地聲音,“洛洛,出來。”
於是,自此,寧洛歌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因為……
七天七夜之後……
寧洛歌看著城門口的那兩個大字:洛城,眉毛和嘴角忍不住地抽搐。
“累麼?”赫連子謙問。
寧洛歌點點頭。能不累麼?
從剛出了城門之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