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外公心目中的嫡傳弟子吧?司馬世家的榮耀是寄託在他的身上吧?”
任天翔突然在母親面前停了下來,眼中閃爍著一種從未有過的寒光:“我不習慣獸人利用,雖然我身上流淌著司馬世家的血脈,但我不會心甘情願為他人做嫁衣。如果要想重現司馬世家的輝煌和榮耀,那麼也必須是由我而不是別人來實現。”
司馬容眼神悽楚地連連搖頭:“翔兒,世界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簡單,有多少心智比你高,實力比你強,機會比你好的梟雄,因野心膨脹而倒在了爭霸天下的不歸路上。我不想你走上這條路,只希望你平平安安過一生,娘不想為你擔驚受怕。”
任天翔輕輕為母親抹去淚水,柔聲道:“娘,既然我身上流著司馬世家的血,我還能平平淡淡過一生嗎?就算我想,司馬家族能放過我?與其像你這樣逃避,不如奮起力爭,反客為主,讓司馬家為我所用。再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誰不想在這短暫的一生中建功立業,創造流芳百世的不朽輝煌?”
望著眼神堅定、神情凝重的兒子,司馬容突然發覺他真的是長大了,已經有了自己的追求和主意,甚至有了常人所沒有的野心。她知道那是一條不歸路,但是她卻已經無力阻止。
任天翔其實對什麼江山社稷並沒有多大興趣,他只是不想再讓人當成旗子,尤其是得知父親是因此喪命,他更覺得應該為這個生前從未叫過一次爹的人做點什麼,以補償對他的誤會和愧疚。雖然他不能向母親的家族報復,但至少可以反客為主讓他們為自己所用。司馬世家既然不擇手段要重現祖先的榮耀和輝煌,那麼自己就要奪取他們最為珍視的東西,有什麼比這樣的報復更殘酷,更足以告慰不幸早逝的父親?
“娘,跟我回長安吧,我會好好侍奉你,以補償這些年來的遺憾。”任天翔心中拿定主意,立刻向母親告求,他希望與母親不再分離,甚至希望母親重新鬚髮還俗。
但司馬容卻堅定的搖搖頭:“既已出家,過去的一切就已經跟我再無干系。方才那一番話是我給兒子最後的遺言,讓他不再為自己的身世和過去困惑。從今往後世上再沒有司馬容這個人,只有一介女尼靜閒。”
“娘!”任天翔還想再勸,卻已被司馬容抬手阻止,就聽她淡然道:“如果你還當貧尼是你娘,就當最終貧尼的決定。如果你再苦苦相逼,貧尼只好追隨趙姨於地下。”
任天翔想了想,試探道:“如果娘一心要修行,孩兒可以給你找一座條件好點的庵堂,最好是離長安近點,孩兒也好隨時向娘請安。”
司馬容微微搖頭到:“既然是修行,當然要遠離紅塵熱鬧喧囂,清心寡慾,心靜如水,豈能再牽掛家庭和吃住享受?你不要再多言,不然貧尼只好再次避世遠遁。”
任天翔不敢再勸,只得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悄悄退出門來,門口守衛的幾個人見他終於出來,都趕緊圍了上來,方才眾人心中雖然覺得奇怪,單頁不好走近偷聽,所以充滿各種疑問,不過見任天翔兩眼紅紅的像是哭過一樣。
幾個人自然又不好開口相詢,一時尷尬萬分。最終還是高名揚打破沉寂,低聲問道:“有如意夫人的訊息麼?”
任天翔安然搖頭道:“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如意夫人,這案子可以到此為止了。大家一路都很辛苦,回去我做東,好好犒勞大家。”
幾個人面面相覷,雖然心中滿是疑惑,但見任天翔神情古怪,卻也不好再問。高名揚與施東照立刻招呼各自的手下撤離,任天翔拉著褚剛拖後一步,對他小聲道:“你留點錢給那看門的嬤嬤,回長安後再多帶點錢送過來,最好再找兩個安穩可靠的姑子送到這白雲庵來出家,拜靜閒師太為師,以便服侍師太。”
褚剛點點頭,低聲道:“我這就去辦。”
一行人撤離白雲庵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