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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以的。“

“你是想……”棕山認真地看著我。

“我想去找李婉婉,咱們去冥忘山按照你夢中的地方找,不管找到與否,都算給自己內心一個交代。”我說。

棕山沒有再說話,用他的手有力地握緊了我的手,那一天我們突然發現,我們除了愛情,還有一些更牢靠的東西。

第二天,我們坐火車去了古鏡,之後又乘大巴去了鏡臺縣,到達鏡臺縣已經是夜裡十點,我們急匆匆地找了一家還算乾淨的旅館住下,因為勞累,兩個人差不多倒頭就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覺眼睛不大舒服,睜開眼,才發現不知何時燈開了,因為旅館的設施很差,根本沒有床頭燈,只有天花板上一盞深黃的燈,直直的光線明晃晃地亮著,棕山用手肘遮著燈光昏睡。

我起身下床,把燈關了,誰知棕山突然說:“別關燈!”

他的聲音很急,於是我趕忙又把燈開了,我沒想到他醒著,看來是他讓那燈亮著。

我們兩個人在直射的黃燈下靜默了一會兒,我問:“你又夢見她了?”

棕山擦了擦額頭的汗:“是,不過這次夢到的和以前都不一樣。”

“夢到什麼了?”我問。

“等白天再說吧。”他坐起來,似是不打算再睡了,“你睡吧,我睡不著了。”

我沒說什麼,用被子遮著燈光入睡,我從來沒見棕山有過這種表情,那是一種不安的,失措的,甚至恐懼的表情,應該和他剛才的夢有關,他之所以不讓關燈,大概也是出自一種恐懼,想到這裡,我也被他感染得有些怕了,雖然還不知道他夢裡的內容。

第二天清晨,略略洗漱後,我們就去街上的早餐攤吃了簡單的早餐,我當時想問他昨晚的夢,但忍住了,我想他會選擇合適的時機告訴我。

早飯後,我們就揹著行囊到縣城一個破舊的車站等車,據說去冥忘山區的的車三個小時一趟,我們已經錯過了清晨六點的那趟,如今只好等候九點的。

縣區的天氣較市裡涼了好多,我們在深秋的天氣裡穿上了棉服,站在髒兮兮的站牌下,望著在秋風裡愈發蕭條的破敗街景。

我聽見棕山說:“以前的那個夢,我從沒有跟你細說過,只是說李婉婉被壓在大石頭下,其實,那個夢是很真實的,當時她穿著大紅色的登山服,她的紅色揹包滾落在一旁,但更紅的是她的血,不知道是外傷還是內傷,那血流了一大片,一直流到我的腳下,她的臉上也有血,她很悽慘地對我說‘馮棕山,幫幫我,快幫幫我!’,沒錯,她當時在喊我的名字,我想過去把石頭移開,但是連邁開腳步的力氣也沒有……”

我又想起那些不眠的夜裡,棕山急切地喚著婉婉,婉婉,沒想到這幾聲婉婉的背後,竟是這樣一番夢中景象。

“有兩個晚上沒有夢到她了,我以為從此她會在夢中消失,誰知道昨晚又夢到了她,而且,那夢境和之前的完全不同了。”棕山望了望我,用一種擔憂的眼神。

“我不怕的,你講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22話:圍爐夜話(9)

“夢裡很黑,看不清在什麼地方,我看到一個黑影匍匐在地上,發出很奇怪的聲音,似乎是吃東西的聲音。有時候夢就是很奇怪,不知怎麼就很清楚這個黑影便是李婉婉,我沒做多想,只是很高興,我走過去說,真好,你終於從那大石頭下解脫出來了!李婉婉不理會我,黑黢黢的背影依舊在那裡匍匐著,這次聽得很清楚,的確是啃食什麼東西的聲音。我在夢中一點不怕,還湊過去問她在幹什麼,黑影抬起頭來,長長的嘆了口氣,才回過頭看我,頭髮遮著臉孔,看不太清,就看見從下巴的位置不斷滴下濃濃的黑紅色的血,然後,聽到她說,‘在吃腐肉’。那語氣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