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的這麼僵。說吧,想要多少補償?”
顧立竟的眼瞳直視著惡僕,“你可不僅是殺了一頭騾子。”
惡僕當即撇了撇嘴,“那個臭老頭是自己往我劍上撞的,不信你問問我的同伴——”
顧立竟冷冷的打斷惡僕的狡辯,“我現在只問你,等處理完你的事情,我自然會去處理他們。”
惡僕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他不知道這位不苟言笑的黑甲統領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明明表示不會關押他,說話卻又如此不留情面。他支支吾吾的說道:“好吧,那老頭的確是我殺的,不過我這是正當防衛,是他先動手打我的——”
“而你在他被你同伴架開、失去反擊能力的時候,用劍刺死了他?你承認嗎?”顧立竟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在人群裡圍觀的雷加立刻就看明白了顧立竟眯眼的含義——他在掩飾自己的殺氣,因為他已經動了殺機。
如此看來,這位黑甲統領真的不是什麼惡人,甚至在某些方面,跟他這個假貴族倒有脾氣相投之處。一個這樣的對手,才是值得尊敬的對手。
雷加更加渴望能與顧立竟交手了。
只見那名惡僕不安的舔了舔發乾的嘴唇,故作強硬的說道:“是又怎樣,誰讓他先對我動手的?我可是代表了火鳥家族!再說了,殺一個種南瓜的農民,不就跟殺一頭騾子一樣嗎?大不了我賠兩頭騾子——外加一車南瓜的錢總可以了吧?趕緊放我走吧,顧立竟大人!”
說到最後幾句的時候,他的口氣已經有所軟化了,但倚仗著火鳥家族的聲威,仍是不知死活的直呼黑甲統領的大名。
顧立竟緊抿的嘴角微微一動,“既然你已經認罪,那事情就好辦多了。黑甲執刑者何在?!”
“屬下在!”
兩名手執寬刃利斧的黑甲衛士闊步走到顧立竟身旁,他們跟其他黑甲衛士的穿著一樣,不同的是身後繫著一條血紅的披風,身上還散發這濃濃的血腥味道。“請統領大人吩咐!”
顧立竟朝嚇呆了的火鳥惡僕抬手一指,“給我砍了他的腦袋!”
話音一落,周圍圍觀的眾人全都驚呼起來。他們是本城的居民,對於顧立竟剛正不阿的名聲素來是知道的,但當街斬殺金邊家族的家僕,可是一件極為不聰明的事情,砍掉的可不僅是惡僕的頭,還有貴族的面子,將來勢必會遭到報復的。
在場的每個人都替顧立竟捏了一把汗,既希望看到仗勢欺人的惡僕掉腦袋,可又希望顧立竟不要做出讓自己陷入窘境的事情。
雷加卻在暗暗的點頭,心中對黑甲統領的好感又平添了幾分。如果換做是他,他當然會用更聰明的辦法來處理,但結果是一樣的,他也會砍掉那名惡僕的頭,不管是出於對火鳥家族的厭惡,還是出去對南瓜老農的同情,亦或者是出於公正——不是聖光宣揚的那種公正,而是他自己心中的公正。
那兩名黑甲執刑者得到統領大人的命令後,絲毫沒有猶豫遲疑。一名黑甲執刑者飛起一腳,直接踹在惡僕的腿彎處,迫使他跪了下來,而另一名黑甲執刑者則對著惡僕的脖頸,高高舉起了利斧。
“顧立竟!”
惡僕這才反應過來,他一邊奮力掙扎著一邊聲嘶力竭的大吼道:“你敢殺我,就是跟你自己的前途過不去!白沙侯爵一定會整死你的!我勸你別做蠢事——”
“你的話太多了。”
顧立竟抬起了斬首意味的手指,冷冷的說道:“我討厭話多的人。”
“不——等等!等等!”
見顧立竟作勢欲斬,惡僕這才明白過來這位黑臉的黑甲統領絕對不是在開玩笑。他急忙轉變態度,急切的央求道:“我知道錯了!大人,是我不該怠慢您!我該死——不不不,我該打!我該打!統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