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奪命攻擊中的破綻。
情急之下;施維因顧不得多想;急忙旋身避開。只是如此一來;他的攻勢就毫無流暢性可言了。而雷加則慢吞吞的站起身來;“千牧雪的專用刮毛小刀”驟然出現在雷加的另一隻手裡;匕尖飛快抬高;直接刺向施維因的咽喉。
握刀的是雷加的左手。雖然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會引發劇痛;但雷加並不是無法使用這隻手臂。他利用施維因的大意;突施奇招;一出手就將施維因逼入了絕境。
然而疼痛還是使雷加的動作稍稍有些變形。當小獵刀幾乎就要割開施維因喉管的時候;施維因的戰鬥經驗和護體鬥氣救了自己一命;他用彎刀格擋開了雷加手中那把“微不足道”的武器;然後就勢在地上一滾;滾出雷加的攻擊範圍。
雷加手中的小獵刀很短;施維因覺得滾一圈就可以避開;但他低估了雷加的速度;在連滾了三圈後;才勉強找到機會站了起來。
在剛才短暫的交手中;他感受到的是一生中最強烈的恐懼。有好一會兒;他都說不出話來。體內的痛苦慌忙逃竄;就像陰影躲避光明。
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都笑不出來了。剛才那名猥瑣的僱傭兵甚至驚愕的忘記拉住腰帶;褲子掉到了地上都沒人去注意。
施維因臉上微微發白。在這群僱傭兵的印象中;很難看到他們的隊長臉色會如此難堪。
雷加的表情卻沒有一絲變化;他並沒有因為一點點優勢而改變什麼;他的臉上依舊毫無表情;彷彿是鋼鐵做成的雕像;那雙深邃的黑色眼睛;毫不掩飾的盯著施維因的咽喉;彷彿隨時都會刺穿那裡。
施維因感覺喉嚨被栓上了一道看不見的繩索。他被雷加的氣勢壓的有些喘不上氣來。但他畢竟是一名經歷過幾番生死的僱傭兵;他知道這是一種心理戰;一旦他開始害怕畏縮;那麼就無論如何也戰勝不了本可以戰勝的敵人。
直到現在;他還堅持認為他能夠戰勝雷加。
他喘了口粗氣;臉色逐漸好轉;心中暗暗開始分析當前的戰局。
如果剛才雷加乘勝追擊;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的話;或許他現在已經成了刀下亡魂了。但如果雷加孤注一擲;那麼他將耗盡所有的力氣;他會被其他傭兵輕而易舉的於掉的。施維因不得不佩服雷加的冷靜和縝密;這名對手不僅僅是想戰勝他;還想靠一己之力戰勝所有的僱傭兵。
施維因臉上掛起陰沉的笑意。他更覺得雷加是個瘋子了。任何心智健全的人都知道;不可能在身體虛弱的情況戰勝一個團隊。
施維因還注意到;雷加的心臟之處似乎在承受某種痛苦;左臂也因此有些僵硬。因此;他謹慎的舉起了彎刀;從雷加的左側發起了攻擊。
雷加沉著的避開了刀尖;順勢用右手把施維因的彎刀壓在牆壁上;左手的小獵刀緊接著刺向他的咽喉。
施維因仍試影象上次一樣用彎刀來擋住小刀;但他的武器卻被死死的壓住;無法抽離;情急之下;他只能用空著的那隻手去格擋雷加的攻擊。小刀瞬間就刺穿了他的手掌。
“啊”施維因殺豬般的慘叫了一聲。這一擊的力道並沒有給他帶來致命的傷害;但卻帶來了巨大的驚恐。
他鬆開了被壓住了彎刀;同時朝愣在一旁的僱傭兵大吼道:“還呆在那於嘛?給老子上啊”
僱傭兵們這才如夢初醒;吶喊著朝雷加奔來。施維因則乘機溜了出去。
雷加無法同時對付一群蜂擁而上的傭兵;儘管這些傭兵的鬥氣水準都不高;但無奈虎落平陽被犬欺;幾個回合之後;他就被完全的圍困在中央。
就在這時;遠處那名一直冷眼觀戰的銀色騎手突然策馬朝他衝過來;手裡高舉著一柄重劍;在雷加的後腦重重一拍——
雷加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閃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