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回來？”哪怕是在唐家堡裡見多了危機，這種時候小孩子最依靠的還是父親。

“書雁乖，你父親就快回來了。”若不是這次一定要堡主出面，誰都不忍讓一個妻子將要生產的男人出門。

“祖奶奶，阿媽會沒事的吧？”小小的唐書雁緊緊的牽著唐老太太的手，小小的年紀，卻早就認識了死亡。

老太太沒有說話，唐婉心連著腹中胎兒恐怕是熬不過這關了。這般年紀，風風雨雨什麼沒經歷過，卻還是不忍白髮人送黑髮人。

唐書雁見沒人回答自己問題，叔伯，嬸嬸都一臉凝重，她終於怕了。她鬆開老太太的手，哭著跑向唐婉心生產的房前，拍打著房門；

“阿媽，阿媽，我是書雁，你不要丟下我！”

房中的唐婉心彷彿是聽到了唐書雁的聲音，又有了力氣。旁邊的產婆見狀連忙給她鼓氣；

“夫人，用力！頭出來了……”

唐婉心感覺到腹中胎兒在慢慢滑出，又有了力氣，但更多像是——迴光返照。

“哇~”剛出生的嬰兒哭聲極小，彷彿就要斷似得。產婆不敢直接往外面抱，這女娃早產又體弱，怕是不好養大。

“夫人，是個小姐。”產婆把洗淨的孩子放在唐婉心的枕邊，讓她看著。

唐婉心看著孩子，伸出手摸摸她的臉蛋。“叫書雁進來……”

“阿媽！”唐書雁一時聽不見房中聲音，便想要衝進來，恰好產婆開門。

“書雁，你先別說話，聽阿媽說……”唐婉心有心說幾句，可是力不從心。

“阿媽怕是活不過今日了，你爹爹忙，平日裡顧不上你們姐弟，你不要怪他。你要好好照顧弟弟妹妹……”話還未落，唐婉心便已經閉上了雙眼。

“阿媽！阿媽！我聽你的，你醒醒，別不要書雁，阿媽你醒醒，醒醒……”唐書雁抽抽搭搭的哭著，把門外的人都招了進來。

唐老太太不忍的抱住唐書雁，安慰著慌亂的唐書雁。剛剛出生的小孩子彷彿也感受到了凝重的氣氛，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她體弱聲音小，哭的讓人心疼。

旁邊人都安慰著唐書雁，看著唐婉心，悄悄趕來的唐子衣好奇的抱起剛出生的女娃。女娃哭的厲害，有些喘不上氣，臉都有些紫。剛出生的小嬰兒不好看，甚至連眼睛都睜不開，但是唐子衣就是能感覺到懷裡的嬰兒再看著自己。她輕輕的幫著懷中的嬰兒順著氣，又拿旁邊的小勺餵了嬰兒一些參湯。

等到大人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小嬰兒已經在唐子衣懷中睡著了。唐子衣把嬰兒交給還在抽噎的唐書雁，對著唐老太太問了個好，轉身便出了門。

下了幾日的大雨終於停了，遠出的唐家堡堡主也回來了，可是門前卻永遠不會再有一個等他回家的妻子。

唐傲天沉默著處理好唐婉心後事，給剛出生的孩子取名唐小婉，便把她送給唐老太太照顧。

鬼魂狀的唐小婉沉默的看著這一切，不知道心裡什麼感覺。

她看著那個名叫唐小婉小嬰兒慢慢長大。不同於自己，這個唐小婉雖然也是體弱多病，但卻沒有什麼動手天賦，與堂兄弟的關係也並不是多好，更多的是她的多愁善感。

然而，這裡的葉凡卻是男的。看著與葉凡私奔的唐小婉，鬼魂狀的不知說什麼好。換位思考，如果葉凡是男孩子，自己估計真的會和這個時空做的一樣——私奔。

但是一切的前提都是，沒有唐無影。她有唐無影，所以她不可能這麼果斷的放棄一切和葉凡在一起。

她看著他們一起私奔，看著那個唐小婉犯病。更是看著，唐無樂躺在地上……

她無力改變，她的手穿過唐無樂的身體。心漲的痠疼，唐無樂，你起來，無樂哥哥……

☆、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