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
門吱呀一聲又被人推開,一身王袍的沐七道邁步走進來。步伐從容,帶著一身的王者風範。外面的跟著的隨從看向那少年的眼神,都是崇敬。這少年非但是個王者,而且之前在天啟宗外面出手的時候,那種霸氣更是讓人震撼。現在所有人,誰還敢把他當成一個孩子?
自帶一身王氣的沐七道轉身擺了擺手,那些隨從隨即退了回去。
他把門關上,臉上那嚴肅勁兒立刻就不見了。彎腰:“胖子哥哥好,葉子姐姐好。”
古千葉伸出手在他腦袋上一頓揉:“咱們的小七道好。”
沐七道嘿嘿笑,在古千葉的椅子扶手上坐下來,靠在古千葉懷裡:“每天在那些人面前裝嚴肅,累死我了。。。。。。安爭哥哥怎麼樣?我剛才先去見了流兒姐姐,她在煉製丹藥,說是等安爭哥哥出來之後穩固所用。她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休息了吧?看著心疼。”
古千葉道:“我勸了好幾次,若是不把東西都準備好,她是不肯休息的。”
沐七道嗯了一聲,起身走到藥殼旁邊,伸手在那上面撫摸著:“你說,安爭哥哥在裡面能感覺到咱們嗎?”
杜瘦瘦:“當然感覺不到,他現在只是個蛋。”
沐七道笑了,然後摸著藥殼說道:“安爭哥哥,我來告訴你兩個訊息。第一個,細雨樓已經完了。張開極被那些人放棄了,成了棄子。這件事,被歸為江湖恩怨。非但推給了張開極,還推給了已經滅了的高家。我現在沒有能力一口氣把那些傢伙都除掉,所以暫且忍了。等到以後,這口氣咱們一起出。第二,有件事我等著你醒過來再做,那些傷害了你的人,傷害了天啟宗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他說完之後回頭問:“安爭哥哥出來的時候,要是顆丹藥怎麼辦?”
古千葉:“那讓你小流兒姐姐再煉一次,反正他以前老是那副臭屁樣子,也該吃點苦了。什麼事他都自己擔著,好像咱們還都沒長大似的。”
沐七道坐下來:“我來看看他就要走,太多事了,好煩。幸好還有孃親和顧先生幫我,不然那些瑣碎事就把人煩死了。過幾天從東疆回來的人要彙報戰事,還要制定封賞,想想就頭疼。”
杜瘦瘦道:“所有事都是相輔相成的,你以為做王那麼簡單啊。看起來風光,要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
古千葉:“小七道,快乾了這碗雞湯!”
三個人在屋子裡聊天的時候,天啟宗外面其實並不太平。
一個身穿灰布長袍的人緩步往天啟宗那邊走,他是從一條小巷子裡過來,小巷子那些天極宮佈置的暗哨都已經死了。這個人身材修長,連帽長袍完全遮擋住了身子,低著頭走路的時候,連他的臉都看不見。
他手裡拄著一根很長的木杖,像是一根扭曲的藤條似的。這木杖上面是一個圓圓的東西,彷彿和木杖渾然一體。不過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木杖頂端分出來一些,像是五根手指似的抱著那個圓球。圓球上有細細密密的網格,而其中有一塊似乎是壞了,破了一個小洞。
這個人住著木杖往前走,眼看就要轉過巷子進入天啟宗外大街的時候,突然腳步一停。
他站在那,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慢慢轉身。
巷子裡,一個身穿白色僧衣的年輕僧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那,看起來臉色很凝重。這僧人生的極美,便是天下女子,能有他這般容貌的也是鳳毛麟角。可是他身上卻沒有任何陰柔之氣,看起來乾淨透徹,沒有一絲汙垢。
“和尚?”
灰布長袍的人問了一句。
年輕僧人點了點頭:“當然是和尚。”
灰布長袍的人把帽子放下來,露出裡面那張看起來很斯文的臉:“我和你們佛宗的人,向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