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角微微往上挑了挑,臉上的凝重也少了幾分,似乎這第一件東西沒有難住他。他也沒有再敲一次確定一下,而是直接走到了第二個女子面前。
一連四個,似乎高三多都胸有成竹。到了第五個女子面前之後遇到了難題,他連續敲了三次,然後幾乎把耳朵貼在金屬罩子上面,看起來還是有些猶豫不決。他索性走到最後一個,這次敲了兩次。往回走的時候在第五個又停下,手指不間斷的在金屬罩子上敲了幾下,然後側耳傾聽。
他搖著頭回來,似乎對第五個東西還是不確定。
回到座位上之後,高三多接過來侍女遞上的紙筆,將自己的答案寫好。
“從現在開始,就不許交談了。”
莊菲菲微笑著說道:“哪怕只是個小遊戲,咱們也要玩的正式些,我不能徇私舞弊,你們也不能互相幫襯。”
高三多看了安爭一眼,似乎有些擔憂安爭能不能判斷出來。安爭對他笑了笑,沒有說話。
杜瘦瘦緊張的手心裡都是汗水,腳尖支著,一直在微微的顫抖著。站在他身邊的侍女微笑著俯身,掏出帶著淡淡香氣的手帕在他額頭上輕輕擦拭。這個輕柔的動作卻把杜瘦瘦嚇了一跳,然後他對那侍女歉然的笑,想到莊菲菲的話,他也沒敢出聲打擾第二個人。
這個侍女差不多能有一米七高,身材算不得很瘦,但勻稱有致,屬於看一眼就非常有感覺的那種女人。她把手放在杜瘦瘦的肩膀上輕輕捏著,杜瘦瘦不爭氣的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這讓高三多想起剛才杜瘦瘦說的公蛤蟆母蛤蟆叫的聲音,然後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第二個上去鑑寶的是一位老者,看起來已經有七八十歲年紀,頭髮鬍子都白了。在座的人似乎對他都有些尊敬,稱呼他為劉老。劉老由一位侍女攙扶著走上去,然後一件一件的敲打著判斷。他用的時間比高三多要少一些,可是回來的時候臉色有些疑惑不定。
甄壯碧是倒數第二個上去的,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用杜瘦瘦的話說就是看起來牛逼哄哄的不行。不過這個人在鑑寶上的造詣確實很深,安爭發現他敲打金屬罩子的手法也很不一樣,他沒有像之前的人那樣在一個位置上敲打,而是每一個金屬罩子都敲了一圈。
輪到安爭上場,甄壯碧坐下的時候冷哼一聲:“還沒斷奶的小屁孩子,也來這裡裝模作樣,我倒是看看你怎麼矇混過關。一會兒亮出答案的時候,就露底了。”
安爭也不理會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見安爭沒有被自己激怒,甄壯碧翻了翻白眼:“人要有自知之明,一個不過升粹境界的小人物,硬要往上層圈子裡擠,也不怕擠的頭破血流。小小年紀就這麼會鑽營,只怕心術不正。”
杜瘦瘦站起來:“你能不能閉嘴!”
甄壯碧撇嘴:“我說我的,關你什麼事,大先生只說不許交談,我又沒和你們說話,她可沒說不許自言自語。”
他是有意擾亂安爭的聽覺,說話的聲音陰陽怪氣,手指還在椅子的扶手上敲打著。
高三多冷哼一聲:“人要是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就沒的救了。”
甄壯碧似乎也覺得這樣有**份,瞪了高三多一眼後不再說話,但手指依然在椅子扶手上不斷的敲擊。這一下,連本來和他關係比較親密的人,都覺得他做事有些太小家子氣。
或是有心考驗安爭,莊菲菲居然沒有出言制止,那一雙美眸一直都在安爭身上,眼神裡有一種期待。
負責服侍安爭的那個侍女看起來也很好奇,忍不住往前傾著身子,似乎想盡力靠的安爭近一些來捕捉安爭臉上的表情變化。
可事實上,安爭一點兒表情變化都沒有。
別人都是敲打金屬罩子來判斷回聲,而安爭則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