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明天發生什麼,誰就會成為一個成功者。誰能看到一年之後會發生什麼,誰就是一個梟雄。誰能夠看到十年之後發生什麼,誰就是一個偉人。
安爭知道自己不是偉人,他出來就是要殺陳重器的,但是現在卻暫時放棄了。如果按照他的性子,縱然他明知道自己不是陳重器和夏侯但兩個人的對手,但一定會拼一拼。因為現在的安爭和上一世的方爭不一樣的地方在於,現在的安爭知道在進之前先有退路,而方爭那個時候,每一步都無路可退。
與此同時。
金陵城。
城門開啟,一個抱著劍的老太監換上了一身灰布長衫,如一個落魄於江湖的修行者似的離開了金陵城。他抱著劍的手還在微微發抖,因為這劍對他來說分量太重了。
他已經六十年沒有離開過金陵城,已經快一百年在江湖上沒人再提起他的名字。
也是與此同時。
逆舟開啟,四個人離開了逆舟,直奔大羲的西北。這四個人,一個胖子,一個帥氣的年輕男人,一個猴子,一個僧。四個人朝著一個方向前行,原本應該嬉笑怒罵,此時卻無比的嚴肅。
還是與此同時。
西域,金頂國,大雷池寺裡,已經閉關多年的佛陀居然出關,用了一百九十九步走上那座他已經九十九年都沒有上去的蓮花寶座。九十九年來,他第一次在這象徵著莊嚴和神聖的蓮花寶殿裡下了命令。
“大勢,你去東方。”
佛陀看向自己的大弟子:“你門下一脈,皆要隨行。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誘惑什麼,人終究是人,妖獸終究是妖獸。佛祖說,眾生平等,但是這平等指的是身份。種族不同,還是不同。若是人與人之間都不得相親相愛,任憑別的種族摧殘同族,那這世界早就毀滅了。”
大勢和尚垂首:“尊法旨。。。。。。”
佛陀又看向自己的二弟子:“龍象,你去佛門之外禦敵。”
龍象和尚微微一愣,忍不住問了一句:“師尊,佛門之外在何處?”
佛陀微笑:“佛門之外,在你自己理解了。”
他像是累了,擺了擺手:“我還有很多事沒有參悟明白,你們先去做事吧。我和陳無諾之間的事,終究只是我們之間的事。和召喚靈界的事,終究是這個世界和另外一個世界的事。出關之後我才頓悟,我這樣的心性,怕是永遠也不能參悟更高的佛法了,做不到無慾無求。”
弟子們垂首,不敢說話。
佛陀抬起手的時候,悄悄擦去了嘴角上那一點點出關的時候沒有擦拭乾淨的血跡,然後閉目修行。
那一戰,終究是三個傷了一個,還是一個傷了三個?
大羲西北,赫連家。
赫連家已經遠不如巔峰時期,但依然是大家族。這樣的家族想要做點什麼,依然聲勢浩大。那麼多年綿延下來,就算男人們一直都遭受了魔咒,但是外圍控制的力量依然不可小覷。
“插旗!”
赫連亨一擺手,一面明黃色的大旗插在了城堡的最高處。
“我赫連家被欺辱了多年,這麼多年來一直隱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一雪前恥。沒有什麼時候,是比現在更好的時機了。陳家的人,對我赫連家做下的那些事,一件一件,一樁一樁都要討要回來。陳無諾的兒子現在就在不遠處,他不能死在別人手裡,必須死在咱們赫連家的人手裡。砍了以為大羲皇子的腦袋,用他的血來祭旗!”
他一擺手:“去吧,孩子們,化家為國的時候就要到了。咱們雖然還沒有爭雄天下的實力,但是立足西北一道,西抗宇文家,東抗大羲的走狗還沒有問題。只要立足十年,我赫連家的大旗就會向外招展。沒有人敢做第一個,我赫連亨來做!”
他往前一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