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的一聲。
葉相僧先前臉上的微笑在一秒之間全然褪去,滿臉嚴肅地狠狠一掌拍在他的左胸口,掌下淡淡光芒從合攏的指尖透了出來,佛息繚繚,在易天行的胸膛不住攻入。
易天行一愣,卻根本沒有攔阻的想法,卟地一聲,吐出一口烏血來,烏血落在地上,燒蝕的地面嗤嗤作響。
葉相僧靜靜收回手掌,說道:“你這時候需要睡一覺,心都快碎了的人,居然還笑得出來。”
易天行微微笑道:“知道有位救苦救難的大菩薩在書店裡,我自然不怎麼擔心。”
葉相僧搖搖頭,似乎覺得這位很有些不知輕重,走到店門口將木門板落下。
正說著,一團黑影以極快的速度從後院裡衝了過來。一場惡戰之後有些神經過敏的易天行第一個念頭,就是想到了身法如鬼如魅的陳叔平狗大人,唬了一跳,正準備腳踏天火,拳出金刺……哎喲一聲慘叫,葉相僧一伸手便把那個黑影提了起來。
葉相僧出手如電,一伸手便揪住了一個耳朵,小易朱那嫩生生的耳朵。
“爹。”耳朵變成拉麵的易朱可憐兮兮地望著易天行。
葉相僧似乎並不覺得自己下手有多狠,靜靜說道:“回屋做功課去,再過幾個月就要上學了,至少要把拼音學會,然後趕緊陪你爹睡覺。”提著小傢伙便往後院走,小傢伙哎喲喲慘叫個不停。
易天行揹著雙手,搖著頭也跟著往後院去,心中嘆道:“諸佛師,看來真有當老師的派頭……只是陪著睡覺是啥意思?”
……
……
夜深人靜睡覺時,易天行躺在床上,感受著自己體內的火元與身邊小易朱體內的火元微微感應,想起了以往在省城邊上小池塘裡療傷的那次,才明白葉相僧剛才說的是啥意思。
他體內火元加速流轉,好生舒服,不由得下意識將易朱摟進懷裡,只覺胸口處一片溫燙。
酣睡中的易朱下意識拱拱頭,嘴邊流的口水全糊在了老爹的胸口上。
清晨醒來,易天行極為惱火地發現自己胸前是一大攤將乾的粘粘口水,不由皺眉咧嘴,然後卻意外地發現自己心傷似乎好了不少,用手指搓搓鼻子,想道:“莫非這口水也是療傷聖藥?”
暫且不提這些,只說大清早吃完豆漿油條豆皮熱乾麵外加一海碗稀飯後,神滿意足的易天行攔了輛計程車便去了歸元寺。
入了後園,過了小湖,近了茅舍。
易天行將從前殿找的一個椅子放在了茅舍門口不遠處,大剌剌地坐了下來。
老祖宗的聲音在第一時間內於他的腦中響起。
“還活著啊?”
易天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徒兒自作主張,師傅莫怪。”
“嗯,打架這種事情,多多益善,俺自然不會怪你。”老祖宗這話很彪悍,“說吧。”
易天行乾咳了兩聲,眼睛珠子一轉,道:“總結了三條經驗。”
“一,既然明知打不過他,那我這次就不該去打,勇氣這種事情,需要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之上。”
“嗯。”
“二,既然打了,就不該瞻前顧後,首尾兩端,如果一開始就和六處好生配合,那麼也不見得沒有成功的希望。似徒兒那般,先前不想打,後來也憑著熱血去猛打,最後看著要兩敗俱傷了又不打……這挺像個反覆的小人,沒什麼出息。”
“放屁。”老祖宗似乎頗為輕蔑他這種想法,“想打就打,不想打就不打,打架憑的是興趣愛好,又不是甚道理人情,如果打不過還要強打,那是傻子。”
易天行苦著臉道:“可感覺上,怎麼自己好象挺卑鄙的。”
“爺爺生在天地間,除非答應別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