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智空坐在西湖的亭子邊,我呆呆的看著他,他很安靜,我喜歡呆在他身邊,讓人有一種寧靜的感覺,彷佛一切都不重要,沒有欲求、沒有失望。我聽到後面男友的說笑場,突然興起玩笑:“智空,我給唱首歌,你聽嗎?”
“好”智空微笑回頭看著我,我笑著望著他開中輕唱:
鴛鴦雙棲蝶雙飛,滿眼春色惹人醉,
悄悄問對聖僧,女兒美不美,女兒,美不美?
說什麼王權富貴,怕什麼戒律清規,
只願天長地久,與我意中人兒長相隨,愛戀伊,愛戀伊
願今生,長相隨
愛戀伊、愛戀伊,
願今生,長相隨!
唱完我故意用深情的眼神看著智空,發現原來智空也會臉紅的。我大笑:“智空,你臉紅了。”開始不顧形象的大笑,智空也不說什麼,只微笑的對我搖搖頭,看著我。
“八哥,你看,還真是有女子真是不知廉恥,扮男人色引和尚。”旁邊突然傳來一個男人鄙夷聲,我轉頭一看,幾個年輕的男子和兩個中年男人正坐在附近的亭子裡喝茶。說話的是一個健壯一點年輕男子,一臉輕視的看著我。士可忍,孰不可忍。
我轉頭對智空說:“唉,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最近的麻雀也太多了,吵死人了。如此美景,都被它吵得沒心情了。智空,我們不跟畜生計較,走吧。”說罷,我拉上智空就走。
“站住”剛離開亭子幾步,就被一個身影擋住,智空馬上把我拉到他身後,說了聲:“阿彌陀佛,師主,小友年輕氣盛,還請師主大量。”我正想開口,那隻麻雀就開口:“爺今天心情好,你給爺賠個不是,就放了你。”放屁,我心裡想,嘴裡也說出來,“你”,麻雀眼看就要發威了。WHO怕WHO!
“不要胡鬧。”亭子裡的那個中年男人開口了,這時旁邊一個年紀較大一點的男子走過來,對智空行了個見面禮,說:“請問是靈隱寺智空大師嗎?”智空回禮:“貧僧正是。”年輕男人回望中年男人一眼,見他點頭,遂向智空說:“家父對大師早有耳聞,不想正好遇見大師,特請大師移步相談。不知大師可願意。”來人非常有禮而且身上貴氣十足,我仔細看他們的衣服雖然平常,但卻手工精細,非平常人家手藝。智空略付,點頭答應。
走進亭子,中年男人衝我們微笑點頭,請我們坐下。旁邊另一箇中年男人說道:“早聞大師之名,想不到大師如此年輕就精通種佛法、還得當世得道高僧一致盛讚,一直想有幸與大師講法,不想今日得此際遇。”智空笑答:“不敢,師主客氣。”
“哼,什麼大師,如此不知恥。”那隻麻雀又在吵了。旁邊一個年輕人,輕輕碰了碰他:“阿瑪在此,休要亂講。”他看了一點他父親,不得不住口。怪不得,原來是旗貴,如此囂張,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要說話,智空輕輕碰了一下,笑著衝我搖搖頭。哼,我斜視那隻麻雀,好看智空的面子不與他計較,那天在碰到你,我整死你。遂不理他,趁人不注意,做了鬼臉和鄙視的手勢給他,看他漲紅的臉。我笑死了,心想氣死你、氣死你。他旁邊兩個更年輕的小子看了,捂住嘴偷笑。
唉,真是無聊,我最怕聽人聊佛了,可見智空與大們聊得十分投契,真是鬱悶死了。旁邊幾個較大的男子,時不時還來點佛語,特別是其中一人,年紀在三十往下,長像並不出眾,但是那雙眼睛,卻讓人不敢直視,眼神堅毅、貴態自然,但卻自有一股孤獨感,這樣的男人實在少見,卻說起佛法來似乎頗有研究,智空對他之語還不時點頭。他旁邊一個就是與我們說話的,似乎是他哥哥,兩人對智空與他父親的交流還時不時交流點頭。站在另一箇中年男人旁邊的年輕人,與智空倒有些相似,十分溫和,笑容如春風撫面,眼睛觀之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