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我就覺得好安心。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乘風哥哥在我身邊,還有什麼比這更讓我覺得安心的了呢。
等我吃得飽飽的,他才帶著我慢慢走回去,等到了又沒人的那段路,我就開始唱歌,他面對著我倒著走,默默笑著看著我。
等到了家門,他站住,輕聲說:“回去吧。”
我把外套還給他披上,他忽然俯身輕輕擁抱了我,在我耳邊溫柔地說了句:“晚安。”
我把頭埋在他懷裡,聞著他的味道里還帶著我抹上去的小吃味兒,悶悶地笑了兩聲,乖乖答了句:“晚安。”
晚上回家時我母親已經給了我準確的答覆,繡工和場地都安排好了,只是得到巴黎去。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再去問問簡瀕,雖然她一直說會陪我把這件衣服做完。
電話那頭她依舊清甜地叫了我:“小白。”
我頓了頓,說:“小冰,都安排好了,只是我得去法國,既然你……才工作不久,應該也不方便陪我過去,你知道也不是一天兩天……”
她打斷我:“我請好假了,什麼時候走,我來定機票吧。”
我小氣地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有些埋怨地嘀咕了句:“你捨得走啊?”
她在那頭“嗯?”了一聲,我提高音量頗正式地說了句:“三天以後。”
她輕輕“嗯”了聲。
我對家裡說是要去法國看我母親,我父親很快就同意了,只要是關於我母親,他幾乎從來不說不。只是我走之前,他還是頗隨口地說了句:“回來時把你母親也帶回來吧。”這樣說,倒不像隨口了,我心裡暗暗地笑笑,老一輩啊,真是有點太含蓄了呢。
倒是我姐姐,意外地準備了些國內的吃的,真空密封好,讓我帶去給“阿姨”,雖然不是什麼上檔次的東西,但才見細心貼心啊。我獨自收拾裝箱的時候,忽然想起小時候我倆還一塊兒住在大大的房間裡,那張大大的公主床,我和姐姐就在床上打鬧著,母親就會坐在床邊微笑著溫柔地說:“你倆再不睡我就不講故事啦。”
那時候我倆就會乖乖躺好,母親就一手攬著我倆一手輕拍我們,溫柔地講著各種童話故事,講到巫婆或者巨龍地時候我倆就會瞪大眼睛“啊”地輕呼,講到王子來了我倆就會安心閉上眼,等到美好的結局了,我倆就乖乖進了夢鄉。有時她也會用簡單地英文講一些小動物的故事,我倆還小隻能聽懂個大概,迷迷糊糊地聽著聽著就睡了。最好聽的就是母親用法文唱各種溫柔的曲子,最能讓我倆快快入睡了。那時我的姐姐,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蹭在我母親身邊,甜甜糯糯叫著“媽媽”,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美好。
都過去了啊,我嘆口氣。
到了法國機場的時候接我們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模樣偏東方人一些,但眼窩又有些深,瞳孔是淺藍色,不知是不是混血,但面板白白的,長得有些秀氣。他微微有些羞澀地自我介紹,中文說得很正:“你們好,我叫蘇凱,是DILER法國總部的經理,接到任務做這次秘密工作的組長,我會配合你們完成這次任務的,請放心。”
之後他就直接把我們帶到了啟正集團名下的槿南酒店頂層套房,設施和人員都到齊了就等我們。我真是沒想到我母親竟然直接讓我工作也沒能讓我回趟家,只好拜託蘇凱幫我把給母親帶的東西送到她手上就急急地進入正題了。
這時我才知道,這裡所謂的安排簡直是閉關工作啊,每餐時間都有酒店員工送飯,十來個高階繡工身上連手機都沒帶,每晚輪流用座機給家裡打個電話,除了仔細聽我們講一些需要以外就直接工作,也沒有怨言。我本來想帶簡瀕出去玩玩看看風景走走馬路,可這樣的情況下實在不好意思開口說要出去,也就在那裡忙裡忙外,除了睡覺吃飯就是做衣服。只有那個蘇凱還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