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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是個外國男人,三十多歲,我也不太清楚這個人到底有多重要不知道能不能拒絕,再想想我的鞋不合腳也實在沒辦法接受他的跳舞邀請,我正糾結著他倒是很有耐心看著我,挑挑粗眉有些期待地示意我接受。我只好站起身故意斜了下腳,就輕輕崴了一下,他立即上前扶著我,我還很驚訝地輕聲:“oh……”

他一個勁兒問著我有沒有事,我心裡暗暗有些發笑又有些愧疚,可是這畢竟比跳舞跳到一半摔了好吧,我表示沒關係我自己可以,解釋了半天我沒摔著,只是不好意思要請他再邀請別的姑娘因為我可能要去換雙鞋。

自己給自己找了個理由走出去,沒想到都晚上了。我隱約聽見裡面開始有正式的講話,估計舞會真正的內容才剛剛開始吧。不過那些合作啊商談我姐姐都應付得過來,我也沒什麼用,便想著在外面隨處走走,要是有商場正好換身禮服換雙鞋。我就一人走在大路上,一旁的酒店高大得顯得我整個人很小,那時我獨自玩樂著看見一輛車路過我停在酒店門口,我覺得有些熟悉就邊走邊回頭看,段乘風就從裡面走了出來。我一愣,便下意識往後躲怕他看見我,沒想到一緊張一腳在臺階處踩空實實在在摔了下去,可他其實完全沒用看見我,直接進去了。

看來真是個重要的舞會,段乘風也請到了。我洩氣地坐在地上,摸了摸摔疼的小腿,摸著怎麼覺得黏乎乎的,低頭一看竟然摔破了皮流了點血。我很少受傷一下也不知道怎麼辦,就想快點離開,心裡又害怕段乘風看見自己現在狼狽的樣子。我想起身可是腳又很痛,前幾天超負荷地健身讓我剛好了些腿沒那麼酸了,現在又摔了一跤,我靠著牆站起來開始找電話。電話本翻了一會兒才想起我今天原本是要去給盛該送外套的,我打了他的電話。他這次沒一會兒就接了,我有些意外都不知道要說什麼,餵了半天才說了句:“那個……我想還你外套。”

他就“嗯”了聲。

我一咬牙說了句:“那你來取吧……”然後不知哪根筋抽了噼裡啪啦說了我的地址。

對面一陣沉默,然後掛了電話。

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都不知自己怎麼回事,這個地方離他那這麼遠,又是人家的幫我時落我這的衣服,我還像是理直氣壯。我回頭看了看,哎,段乘風怎麼可能出來,這個舞會估計還有很久,這種豪華度假酒店又建在這種人煙稀少的地方,反正也沒什麼人,我就直接坐在了臺階上。要是段乘風真的出來了,真的看見我,他也不會生氣的,我小時候就是這樣啊,一個人不管不顧站在人流湧動的大街上哭。哪怕出來一撥人又怎麼樣,段乘風會護著我,有什麼可怕的。我想著,就更大膽了,兩雙鞋都胡亂脫在一旁,兩隻受傷的腿還得意地一晃一晃看著夜景。還想著索性我就等他出來好了!看吧看吧,只要我遇到段乘風,就開始胡鬧了,所以啊,離開他那麼多年也好,他不在的時候我才能學會自己照顧自己。

我坐了好久,路邊偶爾車過,但幾乎沒什麼人,沒人理會我,我一個人也莫名地自在。反正他就在裡面啊,段乘風就在裡面,我什麼都不怕。

正想著,一輛重機車停在我面前,盛該取下頭盔低頭看著坐在臺階上的我,我愣住了也抬著頭巴巴望著他。他從沒什麼表情到打量了我一眼再瞥見地上那雙亂擺的鞋子,微微皺起眉,我才反應過來,看了看身上,想起他的衣服還在我車裡,可我是坐家裡的商務車來的……我的車還在我家酒店的停車場,於是我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麼好:“那個……衣服、衣服……”

他下車,俯身提起我的鞋,說了句:“走吧。”

我那時窘迫極了,一把拿過我的鞋,胡亂說了句:“那個、我其實在……”我回頭指了指酒店,“我其實今晚有約的。”

他朝前看了眼,依然輕描淡寫“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