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9部分

狀態。診所實在不敢治了,害怕地表示這個情況要送去大醫院治療。

蘇凱看著我,他說:“簡瀕,我能偷帶他去法國,讓他接受最好的醫療團隊。但是……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幾乎沒有猶豫地:“當然,當然。”

嫁給誰有什麼關係,要我的什麼都沒有關係。我只要盛該活著。活在我身邊。

蘇凱,我的牧羊少年,他看著答應嫁給他的我,沒有明顯的欣喜,眼底卻好像藏著滿滿的悲傷。

我在法國的日子過得甚是安心,盛該在我身邊,他好像只屬於我一個人了,再沒有人可以碰他。我甚至對舒旖旎也撒了謊,我和所有知道“陳立”的人一樣,對舒旖旎說:“是的,盛該死了。”這是我對她撒的第二個謊。

我恨她,恨所有一味讓盛該付出的每一個人。我要把他留在我身邊,只能我一個人保護他,現在他支離破碎,我只允許自己來保護他。只有我可以保護他。只有我。

我周旋在兩個國家,小心翼翼藏好盛該,所有人都以為我去法國是為了和蘇凱戀愛。

盛該醒來的那天,舒旖旎流產了。我趕到國內的時候,她已經像是經歷過撕心裂肺後的寧靜,她的面容疲憊不堪,我卻只從心底生出冷漠。據說是盛該的孩子,懷了八個月,胎死腹中。

那又怎樣,是她沒有資格。我這樣想。盛該變成這樣,都是因為她和盛辭。可這兩個人還假惺惺地相互偎依、相互取暖。真是諷刺。

讓我意外的是舒旖旎忽然的強大。江微闌告訴我,她開始對付段乘風。開始我以為她查到了段乘風插手爆炸事件,後來我才意識到她的流產和段乘風有關,我心底生出悲涼,我早該想到卻沒能保護好她。我的恨意隨著時間磨滅,只剩下無盡的悔意。我該早一點知道她懷孕,我該早一點保護好她和盛該的孩子。

我不敢對盛該說舒旖旎流產的事,盛該似乎也對國內的事沒有絲毫興趣。他更不愛說話了,整日整日的沉默,不關心自己,也不關心這個世界。不過他唯一的興趣就是一個人坐著輪椅去香榭麗舍大道,他在那裡呆很久,有時候從清晨到傍晚,他默默看著人流和街道,像是被定格在了那裡。好像那個街道,是他活著最後的理由。

我不知道那裡有什麼意義,但我知道,盛該找回舒旖旎的地方,就在巴黎。

我如約和蘇凱結了婚,婚禮那天的親吻,他依然紅了耳根。我忽然覺得感恩。其實上帝也對我很好,不是嗎?

來參加我婚禮的小白依然溫柔,卻像是帶著刺。她剪了短髮,渾然有一股人不敢欺的氣場。我對這樣的她很感興趣,像是看到了幾年前復仇的我的模樣。我湊近她,說:“替我弄死成雨豪。”

這不過是一個藉口。一個讓她理所當然撕碎段乘風的藉口。倘若她真的愛過盛該,就應該置他於死地,我是這樣想的。我看著這樣的她,以為她能遇佛殺佛遇魔殺魔,可她竟然敗下陣來。

蘇媚來了,她說:“舒旖旎她……她來我家鬧得不可開交,硬說盛該還活著……”

一旁的盛該抱著慕境沒有任何反應,小慕境朝他甜甜地笑著,她天生就和盛該親近,也不知是什麼原因。

我笑笑,說:“沒事,你先在法國住一段時間,我幫你在國內新安排一個住處你再回去。小慕境也該上學了,我們好好選個學校。”

後來私下只有我和蘇媚的時候,我才問她:“舒旖旎的事你沒說完,她怎麼了?”

蘇媚輕輕嘆了口氣:“她可能真的瘋了。不吃不喝,產生幻覺,身子瘦得只剩骨頭,精神也不太正常,盛辭已經在帶她去看精神科的醫生了,但似乎並沒有什麼好轉。”

我不知如何接話。

蘇媚繼續說:“瀕,舒旖旎對盛該,除了遲到幾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