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壓在她身上,輕撫著米良光滑的裸背,動情地輕喚,“米良……米良……”。
聲音是低低的呢喃,但是身下米良沒有任何回應。。
印昊在她身上趴了一會,才滿面饜足地躺在米良身邊,床上到處黏糊糊,他下床點燃一盞油燈,回頭一看床上,米良面色蒼白如紙,額上全是冷汗,她的身下,是一大灘血跡。
印昊錯愕,抱起床上米良,“你怎麼了?”。
米良眼睛閉著,口中發出細微的痛苦呻吟,印昊腦中“嗡”地一聲炸開,聽到一個聲音在夜空中滾滾而過——你把事情搞砸了。。
炎荒大地已經沉睡,印昊卻步履倉惶朝自己屋子跑,翻箱倒櫃到處找藥,抱了一大堆藥又跑回米良屋中……。
第二天米良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天光大亮,她的全身像被沙石碾過一樣疼,尤其是腰腹之下,她剛動了動,聽到床邊傳來略顯疲憊的低沉男音,“別亂動。”。
床沿邊坐著一個男人,他失去了平時的威猛剛毅,面上有些僵硬,擔憂和糾結並存,連聲音都顯得不自然,“你覺得怎麼樣?”。
米良憶起昨夜之事,後來痛暈了也不知道印昊到底如何處理,床單已經換過,她也換上乾淨的內衣褲,腿間似乎還抹了藥,傳來一陣陣怪異感。米良真的沒料到男女之事會如此恐怖,內心把印昊罵上無數遍,獸性大發,徹徹底底的獸性大發。。
米良把臉轉向床裡面,哪怕此時罪魁禍首的臉上帶著歉意,也掩蓋不了他昨晚化身為禽獸的事實。她現在開始斟酌征服印昊是否具有可行性,說不定還沒征服印昊,自己就先被他弄死了。
印昊面的更加難看,作為一個成長在炎荒之地的男人,在初夜鬧出這樣的烏龍實在讓他窘到了極點,印昊活了二十幾年頭一回遇到此等尷尬局面,哪怕被炎荒的男人群毆也好過此時。屋中是詭異的沉默,印昊掩飾性地輕咳一聲,“喝點藥吧,你有點低燒。”。
他轉身端起旁邊的一碗黑乎乎湯藥,米良對印昊又怕又怨,本來不想理他,但身體是自己的,在炎荒這種條件下,一點小病不好好調理容易搞成大病,猶猶豫豫地轉過頭,試圖爬起來。
印昊連忙將她扶起來,將枕頭靠在她的身後,米良忍住痛楚從他手中端過碗,喝了大半碗實在太苦又把碗遞了回去。印昊又將她輕柔地放下,給她蓋上被子,米良面色依舊蒼白,唇色也是白得嚇人。。
藥也喝了,印昊把藥碗放到一旁,繼續來面對這種尷尬局面。。
在這個只有男人的地方,技術問題是非常嚴重的問題。炎荒開了無數場座談會,說得最多的是女人和男女之事,有一條觀念是:不能滿足女人的男人不能稱之為男人。。
初夜把人搞得大出血外加低燒,毫無疑問,印昊的表現是可恥的失敗,要是傳出去他肯定被人笑死。印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而且目前米良的行動已經非常明確在表示她對他的表現極為不滿意。。
印昊鬱悶又悔恨,不過男人要能伸能屈,他深吸一口氣,“昨晚的事很抱歉。”
抱歉?她求他停下喊得嗓子都啞了,他動作卻越搞越劇烈,米良現在真怕了他了,“我叫你停下,你真的聽不到嗎?”。
印昊盡力掩飾難看的面色,“我聽到了。”。
可是他沒有經驗,炎荒無數場座談會總結出來的精髓就是……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尤其在床上。男人們滔滔不絕用事實證明著這句話,譬如女人如果叫你停下,那意思就是“不要停”,如果女人叫“我不要”,意思是“快點給我吧,我想被你操”……諸如此類,反正就是女人個個骨子裡淫…蕩,但又不好意思表現出來,男人只管上就是。所以印昊聽到她的叫聲反而愈加興奮,加上他頭一回享受魚水之歡,被銷魂的緊緻弄得失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