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令尊也必定是俊朗非凡。”
每一個人都有一個嚴厲的父親和一個慈祥的母親,可白雪沒有,他只有師傅,他的眼中已有些傷然,嘆道:“許兄謬讚了,何況在下從未見過家嚴……”
江湖傳說白雪身世成謎,或許只有名草堂的堂主一人知曉,可無論白雪費勁多少心思去求問,柴飛飛堅決不說,二十七年來,這也成了白雪心中極大的一塊心病,只是他平時極少表現與人前。
許歡振腕嘆道:“世間不如意之事十有**,不過,小生多年行醫,對人之相貌倒也看出一些端倪。”
相術自古都有之,無非是以人的面貌、五官、骨骼、氣色、體態、手紋等推測吉凶禍福、貴賤夭壽的相面之術,名草堂三絕中便有奇門之術,餘歌也精通此道,不過她從不替白雪相面。
“小生早年也曾學過麻衣神相之術,可今許歡要說的是將醫術融入於相術之中的推論,”只聽他說道:“我們今便單說這一美,要養出的孩兒美麗,除了後天的照料調教,先天這一塊也是極為重要,但凡這面貌美的兩兩相配大多為美,兩情相悅結合為美,年紀相當為美,門當戶對為美,天性良善為美,這樣是為何自古來皇家多美男,大抵是先天極善,後天規陪罷了。”
白雪朗聲笑道:“沒想到許兄倒是見地獨特之極。”
許歡道:“窮酸秀才多狂言罷了。”
若冥冥中當真是有這麼一套理論,那麼以白雪之資,他的出身……他心中默默的將三十年前武林中知名的大美人一一與眼前的白雪對比了一遍,皆發現遠不能比也,難道他不止於江湖?
江湖之遠,思廟堂之苦。
加上白雪男生女兒相,正是相術中異象之說,大凡異象之人若不是大聖便是大惡。
許歡不敢再想下去。
白雪見許歡面色難看沉默不語,也不再說下去,往自己唇邊沾了點唾沫,招手試了試風向,又看了看船帆,才滿意的點點頭,許歡見他不追問,心裡鬆了口氣,口上讚歎道:“沒想到雪少也懂得看風。”
白雪笑道:“天有八風,八風發邪,以為經風,觸五藏,邪氣發病。”他見許歡一幅奇怪的表情又道:“這是我少年時讀過的一段話,不懂,於是便一人偷偷的去山頂吹了一夜一日的山風,回來後高燒不退……。哈哈哈……果然是風為百病之長也。”
許歡所說的風乃是自然界之風,可白雪說的風是醫道中的六yin之首——風,所謂風、寒、溼、燥、火、暑六yin傷體,喜、怒、憂、思、悲、恐、驚七情傷神。
許歡見他雖面對重重困難瀟灑依舊,心下佩服,可他不知道白雪認為一個人面對困難便該給自己開開玩笑,笑得出來就有勇氣。
白雪看著許歡一身儒服,嘆道:“傳說魯國公下令非儒而為儒服者殺,許兄之一身才華自是天下儒生典範,可在下所學之醫道,於我中土看來頗有些離經叛道,怕……”
許歡正色道:“大道蒼茫,路不過是腳走出來的,小生下定決心求書之日起,便拋下一切,願意走出一條自己的路。”
“好。”白雪仰望天極,白雲蒼狗,緩緩講道:“我中土醫學,大抵以陰陽二氣為根,氣血,虛實,五行輪嘗為化,八綱辨證為骨,佐以臟腑經綸,所謂望聞問切後而司外揣內、見微而知著也。”
許歡道:“不錯。”
白雪道:“可這並非我所擅長……”
許歡點點頭道:“小生明白,雪少之所長在金創、毒藥兩件。”
金創救命,毒藥殺人。
名草堂多殺手,殺人者並不一定每次殺人後均全身而退,而江湖上的廝殺大多是劍創刀傷,所以幽武堂中便藏了許多講著金創之術。
白雪默默道:“毒藥一道,對你來說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