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連連了。”一把溫柔的聲音不無擔憂的說著,“雪少義氣無雙,竟對一家奴如此緊張。”
“我倒寧願他不是這般重義,”夜叉嘆道:“這樣我們也能輕鬆一些。”
“他難道真的是因為那家奴的救命之舉才如此緊張的嗎?”清雲的心中想了很多,方才他有一刻看見那阿迦衝白雪做了個奇怪的手勢,“莫非他們是舊識,好朋友?傳言白雪交友遍天下,無論是販夫走卒還是高官厚爵,他都能坐下來一起喝酒。”可這個想法立即被他自己否認了,白雪雖然放蕩不羈,可任誰也絕不可能認為他會和一個家奴是好朋友。
高美娜帶領著幾個僕人將一桶滾燙的熱水送到書房裡密室外面,她高聲道:“雪少,水和銀針來了。”
“好。”雖然只有一個字,可誰都聽得出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驚訝和不解。
“雪少,發生什麼事了?”高美娜擔憂道。
“沒事,你們先走……”白雪厲聲道。
“是。”高美娜雖然不解,可也不得不先離開了。
“忽”密室的暗門開啟,一條白布帶射出卷在木桶上,一抽,那木桶已旋轉著滑入了密室內,“忽”又一聲石門關閉聲,外面再也看不見室內的情景。
室內,阿迦的全身衣服已被白雪脫下,邊上一條長長白布帶,那正是束胸帶,阿迦果然是個女人,還是個身材很好的女人,她現在雖然面容頭髮還是老人模樣,可全身已經回覆了女兒身,面板已經化作紅色,詭異的紅色。
白雪取過銀針包,隨意一攤展開,揮散在地,他額頭冒汗,喃喃道:“紅萼芳香行氣入肝胃,常理下應當能疏肝解鬱,理氣和中,可這紅萼神針經過特殊處理,分量巨大,一時之間氣鬱不出,凝結胸脅脘腹,氣結為痰,痰蒙心竅,鬱化為熱,癲屬陰,狂屬陽,大率多因痰結於心胸間……如今之計,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勉強試一試了。”
此時阿迦的全身如火燒般赤紅,雨點般的大汗從她身上冒出,除去她的衣服便是要做到最大程度的散熱,否則內外加熱,片刻便要了她的性命,她臉上依然平靜無華,看了讓人覺得說不出的詭異,白雪知道再不出手,她便要癲狂起來,齊衣而走,登高而歌,到時候光要是制住她已經是件難事了。
“取手足厥陰經、督脈穴為主,走印堂、檀中、神門、豐隆、太沖五大學,”白雪心中默唸,取了毫針,手下出針如風,“肝鬱氣滯再取配穴行間、肝俞,以虛補實瀉。。。。。。”兩個配穴,他指尖銀針慢進快出,以洩為主。
一通銀針下去,紅熱之氣少見,可那全身火紅不退,白雪快速撤去銀針,第一通洩熱完畢,再取出三菱針選了孫真人十三鬼穴之五穴,點刺面板出血,再抱起阿迦放入那桶溫水中。
這為何要選用溫水也是有講究的,此時阿迦體內雖然是實火為主,可所謂陽常有餘,陰常不足,若是選用了冰水來放血療法,只怕就算是這火洩了,可她這般大病一場,賊寒也侵入體內了,到時候肌膚毛孔遇冷而關鬼門閉腠理,形成閉門留寇,反倒再生大禍。
涓涓血水融入桶內溫水中,看著她身上的紅色不再那般赤炎,白雪一直高懸的心終於放下了一些,他這番治療雖然看似簡單,甚至沒有用到任何內功,可每一條都遵循醫家大道,至於入體的那三枚細針沒有侵入要害,他已經檢查過了,全部紮在腹中大腸位置上,如今也只能看這放血療法之後再看情況而定了,只要不妄動,一般都沒有大問題。
等一切忙完了,他終於靜下來坐在**上,細細的想起了很多事情,他想的不是誰想要來殺他,白雪想的是這個桶裡的女人到底是誰?
“一個在那一霎那想也不想就願意為我去死的女人,究竟是誰?”
白雪望著那易容後白髮蒼蒼的模樣不住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