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巖跟在景辭身後,看著他有些虛浮的步伐,已鎖緊了眉。
他隨景辭入內,先吩咐宮人道:&ldo;去取侯爺的藥來。&rdo;
景辭坐到桌邊,接過茶來喝著,擺手道:&ldo;沒事……&rdo;
謝巖皺眉,&ldo;阿辭,如今沒什麼比你養好自己身體更重要。&rdo;
景辭搖頭,&ldo;放心,左不過是些積年的舊疾,一時無法痊癒,但一時也不至於怎樣。&rdo;
他看向謝巖,&ldo;你見過比阿原更離譜的女子嗎?&rdo;
謝巖答得很快,&ldo;當然見過。被你弄到晉國去的清離,比阿原離譜多了。&rdo;
景辭微哂,&ldo;你還記掛著她?她跟她母親是一個品行。長樂公主也罷,其他名門閨秀也罷,都比她不知強多少,不曉得你相中她哪樣。&rdo;
謝巖低嘆,&ldo;阿辭,你抱著這樣的心思,那麼很快你會發現,阿原可能也跟她們一個品行。&rdo;
&ldo;給我戴遍全京城的綠帽子?&rdo;景辭低低地笑,&ldo;或許,這才是她的本性?&rdo;
&ldo;本性?&rdo;謝巖忽笑了起來,&ldo;如果說這是本性,也是你逼出來的本性。&rdo;
景辭目光便冷了,&ldo;因為我信了則笙,不信她?這就是逼她?&rdo;
謝巖道:&ldo;再加上你這一個月的避而不見,你覺得她還有理由接受你這施捨般的婚姻或感情?&rdo;
景辭慍怒,&ldo;施捨?&rdo;
謝巖低頭啜了口茶,說道:&ldo;抱歉,我當日聽你說起她從前的事,就覺得是施捨。只是當年的她像你養的一條小貓小狗,習慣了施捨,並能受寵若驚。如今的她則會把你的施捨當作羞辱,踩到腳底並羞辱回去。還有,如果你身邊的人都把她當作了你養的貓狗,她不會得到半分尊重。一旦她們覺得她有所逾越,隨時可能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而且……她們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rdo;
景辭道:&ldo;你想多了!知夏姑姑不喜她是真,但其實也不曾對她怎樣過。則笙從前更是把她當作姐姐看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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