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軍寨之中。”
金基英這裡說的領相大人,就是趙興鎮,是李氏朝鮮國王下面,輔政機關議政府的首領,領議政,也就是俗稱的領相,是正一品大員。
崔大實一聽金基英要將賊寇的書信給趙興鎮看,立刻就急了。
“大哥,這可是賊寇給我軍的書信,為何要給趙興鎮看?”
樸榮顯不似崔大實這般單純,立刻做出解釋。
“三弟,我們必須要這樣做,那賊首的目的,就是要離間我軍與趙軍的關係,以便他擊潰我們。”
說到這裡,樸榮顯湊近耳邊崔大實,小聲耳語。
“我軍之中,有很多趙興鎮的探子,說不準我們剛才在看這封書信的時候,趙興鎮便已經知曉,現在大哥讓我將書信送去,就是為了以證清白。”
崔大實當然不是傻子,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只是他的脾氣有些暴躁。
“說來說去,還是懼怕趙興鎮那廝。”
金基英當心崔大實的話,被趙興鎮的探子聽到,趕緊堵住他的嘴。
“三弟,不可胡言,二弟快去,不要耽誤。”
不一日,趙興鎮領著後軍到了平壤城下,與金基英會合,將柳東旭的書信還給他。
“金將軍,我是信任你的,你我二人團結一心,為朝廷效力,斷不可自相猜疑。”
“領相大人英明!”金基英躬身回道。
趙興鎮再一次兵臨平壤,想起了上次的失敗,不禁有些感慨,同時也不得不認同柳東旭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賊寇的主力都駐紮在平壤,並且柳東旭這廝頗能用兵,在平壤城周邊紮下了數座營寨,使得我軍難以靠近城垣。
所以依我之見,金將軍,明日你佯做攻打平壤城外的賊寇營寨,我引主力攻打成川和中和。
欲伐大樹,先剪叢枝,只要我軍拿下了成川和中和,平壤就是孤城一座,也就容易攻破了。”
“末將謹遵領相大人將令!”金基英拱手道。
趙興鎮看著金基英謹慎謙虛的樣子心中滿意至極。
如果這金基英不知進退,他肯定會先滅了此人,不留後患。
翌日,黎明時分。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雲層,射到大地上來的時候,樸榮顯一馬當先,領著步騎四百餘人,衝擊赤焱軍在平壤城外的營寨。
防守這座營寨的文星宇早有準備,樸榮顯領著兵馬剛剛靠近,四面喊殺聲就響成一片。
隨後,弓弩矢石彈丸猶如雨點一般的射出,只將樸榮顯率領的兵馬,打得東倒西歪,傷亡遍地。
轟!
忽然,樸榮顯只覺得天旋地卷,連人帶馬,一起跌進了赤焱軍事先挖掘好的陷坑之中。
這樸榮顯異常勇猛,他縱身一躍,跳出土坑,大刀所過之處,人頭滾滾,血肉橫飛,他最終靠雙腿衝出了赤焱軍的重圍。
此時赤焱軍的營寨外面,四處的殘肢斷臂、人屍馬屍,呻吟的傷兵遍地,鮮血橫流,只有數面殘破的軍旗還在迎風飄揚。
金基英和崔大實見樸榮顯中了埋伏,便領兵上來接應。
忽然間,只見三隊赤焱軍兵馬,猶如下山猛虎一般,向金基英的軍隊圍了過來。
金基英暗道不好,只覺得今日可能要在這裡全軍覆沒。
崔大實和樸榮顯正要各挺兵刃再戰的時候,文星宇搖動大纛旗,止住三路兵馬,高聲大喊。
“金將軍,我家大帥說了,不會將爾等趕盡殺絕,不然我家大帥豈不是要替你們養夫人了。”
文星宇雖然這麼說,但也沒有完全放過他們,而是取下自己背上的燧發槍就射。
由於半島的局勢越來越亂,戰事越來越頻繁,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