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輝的病房裡,陳兆軍跟許輝聊起了吳盛林的事,許輝頗為感慨:“說句老實話,原來,我一直不是很看得起類似像吳政委這樣的純政治幹部,覺得他們誇誇其談的水平可以,幹實事的時候少,可是這回,我算看清楚了,我們中**人的素質是無與倫比的,大家只有分工不同,說起貢獻,沒有誰比誰更高。”
陳兆軍點點頭:“是啊!我看了你們艇上的錄影,吳政委的事件的確感人!過兩天我會跟著司令部的參謀到吳政委的家鄉去為他送交遺物和撫卹金,順便看看能幫忙做點什麼。”
許輝聽後,抬手從枕頭底下摸出了一個信封,遞給陳兆軍道:“要不是因為現在正在接受治療,這個工作應該我去完成的,現在就只好麻煩你了。這裡,是我的一點心意,我聽說吳政委家裡的環境並不是很好,我希望,這能夠對他的家裡有所幫助。說真的,我也不知道現在該如何去面對烈士的家屬。”
陳兆軍接過信封,掂量了一下,從厚度和重量看,怎麼都有幾萬塊錢的樣子,他猶豫了一下:“這就不必了吧?我想,這些事我能做!”
許輝淡淡地笑了一下,拒絕了陳兆軍遞回來的信封:“其實你的事我多少知道一些,我們家老爺子跟你們家老爺子應該挺熟。大家都在傳,你可能是我們部隊這幫孩子裡,最有錢地人之一。不過,這可是我的心意,再說,這錢也不是給你的,你就拿上吧。”
兩人正說著話,跟“阿庫拉”一起回來的潛艇官兵們陸陸續續地走進了病房,大家多多少少地拿了一些錢物之類的。請陳兆軍幫著轉交給吳盛林的妹妹。這個情況,陳兆軍也不好處理了。
許輝一看這個架勢,趕忙阻止道:“大家都別往外拿了,畢竟都是拖家帶口的。不要為了這個給自己增加負擔。你們跟我不一樣,我自己沒有負擔,再說,家裡還算比較寬裕。”
大家正僵持著的時候。陳兆軍開口了:“你們都別說了,說句實在話吧,要真比有錢,估計沒有多少人比我更有錢了。我想大家的心意我會幫忙帶到地,至於這錢,就算了吧。大家還是都拿回去。當然。許輝的錢就留下了。誰讓他有錢。”
陳兆軍這話,使得病房內的氣氛頓時都輕鬆了許多。大家也不再堅持。紛紛地在陳兆軍特意準備一本精美的筆記簿上寫下了各自對吳盛林妹妹留下地祝福語言,他們希望這些能讓吳盛林的妹妹略微好受一些,減輕她的痛苦……
兩天後,陳兆軍和渤海艦隊司令部的兩個參謀,踏上了前往大西北地路途。此行的目的地,正是吳盛林家。
當車子駛往機場的路上,陳兆軍隨口問了一句渤海艦隊地一位
“這個吳政委的撫卹金有多少啊?”
那位參謀回答道:“按照海軍的標準,吳政委地撫卹金應該是一萬多塊錢。海艦隊司令員又考慮到吳政委地家庭情況,特批了一萬塊。”
陳兆軍黯然點了點頭,其實他知道這個撫卹金不會太多,在他看來,這點錢根本幹不了什麼。正在這是,車子窗外閃過了“中國銀行”標誌,陳兆軍立刻對司機說道:“停一下車,我去一下銀行!”
車子停下之後,陳兆軍下車跑進了銀行。等他再次上車地時候,手裡的公文包明顯地膨脹了起來。
車子繼續行駛在前往機場地路上,陳兆軍對參謀說道:“我想能不能把吳盛林的撫卹金交給我,由我來交給他的妹妹吧?”
參謀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把裝著撫卹金的公文袋交給了陳兆軍,看著陳兆軍帶出銀行明顯鼓脹起來的公文包,他們都知道,陳兆軍幹什麼去了……
飛機降落在蘭州機場的時候,早已接到海軍司令部通知,等候在機場的,蘭州軍區的一輛洪都斯巴魯載上三人,快速地穿越了城市,駛向吳盛林家鄉的所在地——一個位於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