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到處都能撲。更有那膽大的人,走在街上忽然攔住路人,提出要拿身上的東西撲對方的某樣東西。當然,這種的一般都比較謹慎,比如穿著布衣的書生,是絕對不會懶了錦衣華服的紈絝去堵的,就算拿出來的撲物價值相當,也很容易惹來麻煩。
蓉娘長得美,打扮的也不算十分華麗,她要是走在街上肯定會被那登徒子跑來提出關撲的,可她並非一個人出來,身邊走著的是一身錦衣華服的秦昭,帶著兩個穿戴講究的丫鬟,後面還跟著幾個虎背熊腰的男僕。所以雖然是在這富浪子最歡實的日子,這姐妹倆也沒被什麼不正經的人騷擾到……
蓉娘一開始見人多,頗有些緊張,後來走多久了,看周圍熱鬧,逐漸投入到關撲的情緒,逐漸也就放鬆了,她腦子本就聰明,除了擲骰子那等她只能撞運氣的撲法,其他算數也好,雙陸也好,她都是贏得多輸的少,後來越玩越順,專門找了這些要動腦子的撲法來玩,贏得比率越發地高。雖然她下的賭注一般都不多,可架不住贏得次數多,一上午下來,身後丫環的提籃裡裝了不少的小玩意,粗粗估計一下,竟也值個二三十兩銀子。
蓉娘玩的十分開心,尤其是贏的錢多,讓她這個日子過的頗有點緊巴的少婦很是開心,若不是想到說好了中午回去,簡直想直接玩到下午去呢!
秦昭過去是經常關撲的,小時候還覺得有趣,這幾年手頭錢多,什麼都能買的起,雖然依舊挺喜歡關撲,可是卻再沒有過去關撲的時候那中興奮的感覺的:實在是沒了患得患失的心情,從緊張中而生的興奮也就少了大半兒。
興奮感雖然減少了,不過關撲節還是比平日裡有趣的,蓉娘下午要陪許先生,秦昭吃了午飯,便又出了門。
秦昭帶了幾個僕從,在街上隨意晃盪著,她如今不缺錢,一般人眼裡昂貴的彩頭對她來說也算不得刺激,而貴的超出她承受力的撲法她也沒興趣嘗試——又不是賭棍。故而秦昭乾脆就不去專門以彩頭為目標來玩,而是看誰家的撲法新鮮,便過去撲幾把。撲到的東西亂七八糟,烏木簪子,珍珠項鍊,男式腰帶,還有一碗核桃,一把弓箭。
這種撲法挺好玩的,秦昭覺得也蠻有趣,只管撲法好玩不好玩,不論彩頭是什麼,這種情況下反倒撞到了不少有趣的彩頭,比如那把弓箭居然是前朝侍衛用的弓箭,名家制造,很有收藏意義。
秦昭上午便逛了好久,下午晃了一兩個時辰便累的厲害,想來想去決定休息一下,便帶了人去了臨近的一家酒樓裡。開封酒樓正月才不休息呢!大家都放假,全都出來吃飯了,這會子有錢不賺關門歇業那簡直是蠢死啊!
這是一家高階酒樓,當然比不上那種動輒幾百兩開銷的純擺闊的地方,但水準還是相當高的。秦昭一進去,便有小二上前詢問客人幾個人,問明白是逛街途中帶了僕人過來吃飯的單獨的一位千金,便笑著向她建議道:“姑娘就一個人,很是沒必要到後頭包院子,不如就在樓上找個雅間,我們用屏風隔了,您跟您家的下人分別擺上兩桌子?”
秦昭本就沒打算包院子,沒有一二十人往上,包院子簡直就是有錢沒地方花。再說她本就是想歇歇腳,又不準備行酒令啊玩遊戲啊請人唱兩曲,也不是招待老友想要好好說說話什麼的,所以很是沒必要去那種完全私密的地方:有個雅間足夠了!
雅間裡本就有屏風,店裡的小二過來幫忙把屏風隔了一下,秦昭帶著琥珀琉璃在裡頭小桌吃,幾個男僕在外頭吃。因只是想歇歇腳隨便填填肚子,所以也沒叫什麼大菜,不過就是撿可口的特色小菜來了幾樣,也沒分主僕,全都要的一樣東西。
二樓的雅間還是比較安靜的,因為隔了走廊,又有牆壁擋著,一樓的喧譁並沒有怎麼傳到樓上來,隔壁大概也沒人,屋裡頭挺安靜的。秦昭主僕幾個吃了頓安靜的飯,結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