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還不是因為我家窮了……嗨,我說窮什麼的頗有點‘何不食肉糜’的意思,只是確實損失慘重。爹爹前陣子還說呢,他勸過大伯留些金銀深埋地下以備不時之需,怎奈大伯脾氣也犟,有錢便一定要買田地。如今眼見著雲中府那邊快要安定下來了,可是土地幾乎都撂荒了,現在根本不值什麼錢,便是回去了,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人種。我大伯母后悔的要命,說當日若聽了勸,在宅子底下埋些錢,想要回去過日子也不成問題的。”
連瑜搖搖頭:“大夫人的脾氣,要她自己過,怕是不容易!”
秦昭點點頭:“這倒是,其實大伯母也就是念叨唸叨,堂姐們都在外地,她一個人哪裡肯回去呢?不過是思念家鄉罷了!”
連瑜笑道:“你跟你大夫人最近倒是話多了”
秦昭點點頭:“許是上了年紀,大伯母的脾氣越發的和氣了,如今天天給蓉娘姐姐看孩子,旁的都放到腦後了。只是有時候唸叨,說其實很想給貞娘帶孩子,只是離的太遠不方便。要我說這跟遠近沒關係,說穿了就是她老人家跟江太太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自家的閨女,便是去住幾天能怎麼著啊?生怕讓人家說沒規矩,什麼狗屁規矩啊,這世上又比骨肉親情更重要的麼?”說著忍不住笑了:“我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江夫人那裡確實有點擠!我真覺得貞姐姐過的壓根還不如蓉娘姐姐舒坦呢!”
連瑜看看秦昭:“我看你今天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啊!話這般多。”
秦昭笑嘻嘻地說:“發財了當然心情好啊!”
連瑜伸出大拇指:“我就喜歡昭妹妹這般直接,霸氣側漏啊!有時候我是真覺得你應該生成一位公子才對。”
秦昭早習慣了連瑜口中這些奇奇怪怪的詞彙,也不覺得稀罕,聽說公子這兩個字頓時哈哈大笑:“我今日發了一筆小財,這位美貌的公子可要與我出去喝一杯?”
連瑜愣了一下,隨即爆笑:“熊孩子你真沒救了!我的天啊你到底怎麼成長成這個可愛的樣子的啊!”在這種大環境下,即便有周圍人的寵愛,如此朝氣蓬勃的性格也不是誰都能養成的!
兩個人隨便聊了幾句,秦昭忽然想起楊豔輝的事情,忍不住皺眉道:“十二郎這陣子其實心情一直不好,店裡的股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吳王好好的怎麼想起來把他的錢給拿走了?我不太好意思問的,那天他影綽綽地說了一句,然後我看他臉色不好不敢深問。”
連瑜冷笑道:“楊玉貞回家了,不知道怎麼又把吳王給哄住了,這陣子吳王府的各位王子縣主紛紛婚嫁,吳王頗有些捉襟見肘的意思,他老人家大概是覺得十二郎這些年賺的也不少,他從中截留一點不算什麼,就揹著王妃讓我把扣下來做本金的錢給他拿去!”
秦昭吃了一驚:“這是怎麼說的?哪有有這麼辦事兒的?當日不是說好了這份產業就是給十二郎的麼?怎麼說拿走就拿走?再說了,本金拿走了,日後十二郎怎麼辦?”
連瑜哼了一聲:“他說的很清楚,只拿一半兒,也就是一千多兩金子,然後給十二郎剩下一半兒既然入股,當然這樣子只能佔一成的股份了,然後週轉過著幾個月,便再把錢送回來重新入股。”
秦昭愣了一下,隨即大怒:“我呸!好厚的臉皮,這哪裡是週轉幾個月的問題,分明是想著奪了十二郎一半的產業去!”誰都不是傻子!現在十二郎佔的股份白紙黑字寫得清楚,是他自己的,尤其後來連瑜收了他做學生,更是把這件事兒弄得天衣無縫,契約上寫的明白,自己讓楊豔輝入股那是師徒之情,股份只屬於楊豔輝,跟吳王府無關。而現在吳王這麼操作,抽了一半兒的本金走,再以吳王府的名義真金白銀的入了股,這份產業可不就到了吳王府手裡?到那時候,楊豔輝難道還能去跟親爹叫板不成?
連瑜點點頭,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