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現在才辰時末。她想想,確實這個點兒楊豔輝也該起床了,便跟穆維告辭,跑去看楊豔輝。
楊豔輝已經起床了,正倚在床頭上看書。他的傷基本癒合了,但是失血,所以臉色依然是慘白的,精神也不好,所以並不敢在書桌邊久坐。秦昭一進門,他就趕緊把書往枕頭底下塞,秦昭一把就給拽了出來:“有膽子看,你倒是別藏啊?醫生才說了你要修養,你就又看起書來,這是不要命了麼!”
楊豔輝自知理虧,訥訥地說不出話來,秦昭氣呼呼地把書放到桌子上,對楊豔輝道:“再讓我看到你看書,便不來看你了!”
楊豔輝急道:“我不看了,我不看了,阿昭,你莫要不理我。”
秦昭哼了一聲,再要說什麼,卻見楊豔輝看著她,眼中全是情誼,頓時也不忍心再說什麼重話了,走到他跟前坐下,輕聲道:“我知道你刻苦,可讀書什麼的,真不在這麼一時半刻啊!”
楊豔輝輕聲道:“我答應了你這回要考好的!”
秦昭笑笑:“傻子,考試還有幾個月呢!你若是把自己再累倒了,可就徹底考不成了。況且你真以為我是想你考得多好?我不過是怕你鬆懈罷了……孰輕孰重,我懂,你也該懂的。”說著又打趣道:“你難道還怕我把那馬兒送了人不成?”
楊豔輝的臉頓時紅了:“哪有,你又逗我!”
秦昭看他又臉紅,心中的憂慮消散了一點,想了想,便對他說:“你若是悶得慌,我給你念故事聽好不好?別去看那些傷身的書了!”
楊豔輝點點頭道:“好!”
秦昭便讓琥珀回她的房間,去拿她新買的幾本書過來,然後又笑道:“過陣子你想清閒也清閒不成了,醫生說最多半個月,你就能回去上課了。”
楊豔輝苦著臉道:“可不是,丟了這麼久的功課,想一想就覺得麻煩。”他說著嘆了口氣:“今天師傅成親,我這個做徒弟的居然不能去,真是太遺憾了!”
秦昭心道:幸好你不能去,你要是能去了,我還得找藉口把你扣下來呢!又聽楊豔輝道:“今天婚禮應該很熱鬧吧?唉,真想去。”
秦昭笑笑:“去幹什麼啊?磕頭麼?你皇叔他們都在那裡呢。”
楊豔輝一愣:“皇叔。你說陛下麼?他也去了?”
秦昭這才想起來楊豔輝最近在家養病,並不知道這件事兒,只恨自己嘴欠,但話已經出口,沒辦法收回了,只能打著哈哈道:“湊熱鬧唄,聽說無瑕哥哥的房子全都用了玻璃,想去瞅瞅,估摸著下回皇宮再修繕的話,就要全都改玻璃呢!咱們又要發財了呢。”
楊豔輝嗯了一聲,低下頭沒接話,正好琥珀送了書過來,秦昭也沒多想,便拿了一本問他:“給你念《西行異聞錄》如何?”
楊豔輝點頭道:“好!”
秦昭便唸了起來。
馮先生出了門,秦昭上午也沒啥課,便跟楊豔輝唸書聊天混了過去,中午跟楊豔輝在一起吃了飯,盯著楊豔輝躺到了床上睡午覺,她這才回了自己院子。
秦昭逼著自己不要亂想,躺到床上睡午覺,躺了不知道多久才迷迷糊糊睡著,等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日頭都開始西沉了。秦昭的心突突地跳著,想到連瑜的婚禮大概已經開始了,而父親恐怕也去現場了,只覺得心都抽到一起了。她起了床,換了身勁裝,出了院門,沿著家裡的幾道門走了一遍,發現大門緊鎖,側門後門也都鎖的嚴嚴實實。最薄的那扇角門後頭還給被一箇舊車廂堵上了,她知道是穆維的安排,也沒多問。
轉了一圈兒之後,秦昭走到花園裡,站在樹下拉了個架,開始打拳,一開始的時候她還有些心煩氣躁,可是一套拳下來,汗流浹背,她反倒覺得神清氣爽,索性拿了寶劍,刷刷地揮舞起來……
她正練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