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太子登基,那還不如干脆一點兒呢!”
楊豔輝笑笑:“是啊,師傅有這個本事,能把可能坑到他的人先一步算計進去;只恨我沒這個本事,只能眼睜睜地被人欺辱,需要你來救我才逃得一命,到最後,也只能等著別人給我主持公道。”
秦昭皺皺眉,坐到楊豔輝身邊:“你說的什麼話?這次的事兒不過是意外罷了,又關本事什麼事兒?便是無瑕哥哥,也就是文采好,讓他打架,只怕也還打不過我呢!是那姓陳的不對,你怎麼反倒怨起自己來。前陣子這件事兒一直拖著,我估計也是陛下想要一併處理呢……你看,今日的事情過後,一定會秋後算賬,所有的事兒都會解決的,必然會給你個公道。”
楊豔輝輕輕一笑:“是啊,必然會給我個公道,我的運氣實在是好。”
秦昭心裡不安,總覺得楊豔輝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她心裡本就焦慮,一時半會兒也沒有心情去想太多,只是靜靜地坐在楊豔輝的身邊發呆。
楊豔輝畢竟才受過傷,身體虛弱,雖然精神亢奮,但畢竟體力不行,沒一會兒便沉沉睡下。秦昭把他身上的薄被整理好,囑咐侍女好好照看他,這才吹了燈,走了出去。
轉回書房,見秦明已經躺在書房旁邊耳房的小床上睡著了,穆維坐在桌邊拿著本書再看,不禁佩服穆維的冷靜,走到跟前仔細一看,書是倒著拿的。
秦昭被穆維這神來一筆給逗的夠嗆,卻也沒揭穿,安安靜靜地坐到了穆維身邊,穆維聽到動靜放下書,看看秦昭:“你也回去睡吧!”秦昭搖搖頭,穆維也沒勉強,秦昭坐不住,聽到亂糟糟的聲音逐漸靠近,她猜得出來,這應該是事敗的殘兵在逃竄,忙拎了寶劍走出房間,帶了幾個僕人沿著家裡的外牆巡視,巡視的途中遇到王教頭跟史娘子分別帶了一隊陌生面孔的壯漢在院子裡走動,這才知道穆先生早就做好了準備,就是怕明明事成,家裡卻因為防備薄弱被散兵禍害了。她鬆了口氣,便重又回到書房安分地坐下。
整整一晚上,開封城裡都是嘈雜的亂響,城裡有民居失火了,幸好水龍隊及時趕到,迅速的滅火,火勢沒有蔓延的太厲害。秦昭家外頭也來了一些散兵,被王教頭爬在牆頭上喊話,把他們穩住了:殿前司的這些參與謀逆的禁軍當中,底層計程車兵壓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不過是上官讓他們幹嘛就幹嘛罷了,他們哪裡知道他們圍攻的民宅裡頭貓著皇帝?這會兒事敗聽說了真相,嚇都嚇死了,王教頭幾句話就把他們給穩住了:不要亂跑,放下武器原地待命。不知者不怪,陛下不會把他們這些不知情計程車兵怎麼樣的。
後半夜的時候,外頭逐漸安靜了下來,只是空氣中開始瀰漫煙火與血腥的味道。書房開著窗子,秦昭覺得味道十分嗆鼻,想去關窗,卻聽穆維嘆道:“這煙塵血腥氣,怕是沒有個十天八天散不盡了!”
然而這一次,穆維猜錯了。天快亮的的時候,外頭下起了雨,彌散在空氣中的氣味很快便被沖刷掉了,大隊的禁軍走上街頭維持治安,有人拿了大紙筒捲了的擴音器喊著今日戒嚴,各家各戶關門閉戶不得出門走動,又令禁軍諸部走散計程車兵即刻歸隊,凡不知情,且沒有在昨日謀逆事件中傷人害命者,午時之前歸隊既往不咎。
經過了漫長的一夜,秦昭在早上的時候終於接到巡查到她家這個區域的一位侍衛司的小軍官捎來的秦節的口信:他跟連瑜全都沒事兒,讓秦昭放心。
秦昭得到訊息差點哭出來,滿身的疲憊一下子全都襲上心頭,回到自己的房間倒在床上便睡著了。等她再睜眼的的時候,已經是滿天的晚霞。
秦昭爬起床來,忙問琥珀:“爹爹可回來了?”
琥珀一臉喜氣:“老爺回來一會兒了,聽說姑娘在睡覺,特地吩咐我們不要叫你!”
秦昭一聽這話,哪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