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興高采烈地搜尋著有關壓花的資料,很快地,便聯絡上當時的壓花老師。妙的是,壓花老師不但還記得她,還問她有沒有興趣在過年後,與她一同動身前往日本學新的技術。她想了想,待在這兒一時也定不下心,就先答應了她,當然,這事引起家裡激烈的討論,尤以溫煦的反彈最大。
“三個月——小暖,你不覺得太久了嗎?”
“不會啦,一百天一下就到了,不是嗎?”
“日本耶,你人生地不熟的,別說三個月,三天都像三年一樣長。”
“沒那麼嚴重吧。哥,我又不是一個人去,而且是住老師的朋友家,安全應該是沒問題再說你總不能讓我成天在家遊手好閒的,是不是?”她小心地據理力爭。
“你可以到公司來幫忙啊,幹嘛得到日本?”
“那不一樣的嘛……”
兄妹倆你一言我一語地爭個不休,後來溫煦不得不投降於她的軟式攻勢,只得要她問清楚到日本的行程及落腳的詳細地址,及惡補一些日文。
在家庭革命後的兩天,來了個不速之客。
過了晌午,溫承遠陪著老婆上街辦年貨去了,看他們夫妻老來伴的恩愛背影倒讓溫暖羨慕不已。
再過幾天就過年了,家家戶戶大掃除之時,溫暖也挽著袖子在院子裡做些除草工作,希望有個欣欣向榮的新氣象。
汽車引擎聲由遠而近,在她家門口沒了聲音。這時候會有誰來?她探頭一看,從車內下來了個嬌滴滴的身影,一身大紅,是唐吟吟。
她來做什麼?
她在這裡做什麼?
唐吟吟摘下墨鏡,瞪視著她。凡這種凡夫俗女她沒什麼印象,不過還不至於健忘到忘了她是那天在遊霽月公司看到的那個花店老闆娘。
她看了看門牌號碼,徐昶揚給的住址是這兒沒錯啊。
因為總和溫煦陰錯陽差地錯身而過,雖然徐昶揚一再保證沒問題,但她總覺得還是要見一見溫煦才算數。徐昶揚受不起她的“奶功”,給你她這個住址,說是如果公司下班,他通常會先回家再出門,今個兒星期六,上班到了兩點,她這時候來,應該會看到他。結果,卻是看到她。
看她一身園藝工作的打扮,她靈活的眼珠轉了轉,遊霽月更溫煦是好朋友,這種繁瑣的粗活,可能會互通有無地介紹吧,照眼前的情況看來,這老闆娘似正在“上班”。
“這麼巧,老闆娘,你也替溫家工作,看來,你的生意就快囊括遊、溫兩大企業嘍,真是不簡單哦!”
她說了場面話,不待溫暖邀請,逕自入院子。
“哎,好說,唐小姐來這兒有事?”
“溫先生在不在?”
“哪個溫先生?”溫暖沒印象她有跟家裡任何一人扯上關係。
“當然是溫煦,還有哪個?”市井小民就是市井小民,連這種蠢問題都要問。
“哦!他還沒回來,他們家沒人在。”
“還沒回來?”訊息錯誤?!
“星期六,溫先生難得那麼早回來。”
“聽你口氣,你好像滿了解這家人作息的。”
“還好,和他們相處了好一段日子了。”這是實話。
是這樣啊,既然不在,她也不想浪費時間和這老闆娘多相處。
“那我改天再來。”
“你是不是留個話?”這是做妹子應盡的義務。
她思索了會。
“嗯——也好,你如果有遇見他,就告訴他遊霽月的……”說“未婚妻”好了,比較容易引起溫煦的重視。“……的未婚妻來找過他,哦,就是那個遊氏的總經理,知道吧,記得要提到遊霽月哦,風光霽月的,霽月,不然他會不曉得我是誰。”說完便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