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初雙眸一怔,臉色瞬間煞白,一時不知哪裡來的判斷,她將右手的劍猛的刺向了婦人,那村中婦女就這樣被活活釘死在巖壁上。 她用力將劍拔出,在拔出的那一刻,她好像幡然醒悟,這個判斷是錯的。 她並不是妖,而她,殺人了。 恍噹一聲,白劍落地,她在定眼看去,那劍卻泛著白光,一點一點流去,隨後消失不見。 她再慢慢挪著眼睛看上去,那被釘死在石壁上的婦人口吐鮮血,雙眼卻直勾勾地盯著她,死不瞑目之狀似在問她,為什麼要殺我? 根本沒有劍的!哪裡來的劍!誰給的劍!? 我為什麼要殺她!為什麼會殺她!怎麼會有那種判斷!?我不想殺她的!!! “啊!!!” 上明弈見勢不對,他匆忙上前握住了江月初的雙手,見她臉色蒼白,他急切道,“怎麼了?你看到什麼了?” 江月初垂眸看著他握住自己的手,她滿手鮮血,連他的手也被沾上了。她忽的甩開上明弈手,自己的雙手不受控制的發抖,“血,有血。” 上明弈卻上前再一次握住她的手,道,“沒有血!月初,沒有血!你看到什麼了?” 此時的江月初根本不能冷靜思考了,她也不敢看向巖壁,不敢與那死人對視,此時的她驚魂失魄,顧不得手上的血沾到他衣服上,似是拉住唯一一棵救命稻草,慌道。 “上明弈,我殺人了,你看,她死了,被我殺死了,現在怎麼辦,怎麼辦啊!” 上明弈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一遍,卻並沒有江月初說的死人,他轉過頭來,神色更是擔憂,他雙手握著她的手臂,輕聲道,“月初,沒有人被殺,那是一堆碎石,你殺的只是一堆石頭!你冷靜一下。” 江月初半信半疑移去雙眼,看到的依舊是那被活活釘死的婦人,正眼睜睜地看著她。 她崩潰地推開上明弈,“你騙人!你看不到嗎,她死了!她在看我,她......” “月初!” 昏昏沉沉間,江月初身子突然軟了下來,就這樣倒在了上明弈懷中,閉眼那一剎那,她看到的是他無比驚慌,緊張而又擔憂的臉。 不知昏迷了多久,等江月初再醒來時,自己已經躺在一處舒適寧靜的寢室。 她睜了睜朦朧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身穿玄色長衣的男子,看仔細後,並不是他人,而是上明弈。 上明弈見人醒了,忙道:“你醒了!” 他緊張的語氣,似乎在三連問,有沒有事!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幫你!? 對此,江月初只笑了笑,“我沒事啊,不過撞暈了,能有什麼事。” 江月初坐起身子,只見這寢室寬宏敞亮,陳設簡單卻又華麗至極,屏風雀羽,沉香旖旎,處處透著貴氣。 顯然,這寢殿她未曾來過,自然而然地便對房內的一切充滿好奇,所以醒來的第一句便問,“這是哪裡啊?我怎麼會在這裡?” 上明弈一愣,試道:“你,你不記得了?” 江月初笑道,“當然記得!我只是被那一堆石頭撞暈了,又不是失憶,你這麼問豈不是取笑我!” 她這麼說,上明弈的表情卻更加耐人尋味了,他眉頭微微一緊,道:“你記得什麼?” 對於他的問題,江月初理應地看成了一種不信任的質疑,於是她自信笑道,“你這是在考我嗎?” 她眉目一挑,欣然接受他的提問挑戰,自通道,“我可是什麼都記得的,我與哥分開之後便被拖進了虛境,當然了,你說那不是虛境,總而言之那個地方叫絕境谷,然後就見到了你。” 上明弈:“然後呢?” 江月初突然大笑,“我知道你想我說什麼了!然後,當然是我們和好了呀!我幫你療傷,你替我擋住了滾石,你來我往,隔閡完完全全消弭了!以後我們就是朋友啦!你放心啊,我不會忘的。” 她頓了頓,突然補充道,“你這個人雖然冷冰冰的,悶了點,但人卻是好的,我很看好你的!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未料到她會這麼說,上明弈雙目突的一怔,愣了半響,繼續道:“那,之後呢?你做了什麼?” 江月初細想一番,道:“之後,我記得身後突然蹦出一個石妖,凶神惡煞的,瞬間就向我們撲來,我看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