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一處山澗,江月初在溪流前停下。 “初兒!” 江月初垂眸才發現,方才為女子撿起掉落的花,並沒有還到女子手上,自己還拿著呢。她快速轉身,將握花的手藏在身後。“怎麼了?” 上明弈同樣雙手負後,慢慢上前,眸子漣漪柔情的目色,江月初被他灼熱的目光看得生怯,“你看什麼?” 江月初一頓,目光隨著他負後的手,隱隱探去,似是知道他這話是何意,她腰後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捏緊了手心的花枝。 “你.....”她想找些別的話題來掩飾臉上的心虛,快速想到了一個,“你方才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們是上明繼找來的?” 上明弈道:“沒有確定,只是猜測。” “那你還讓她們靠近你,堂堂太子殿下,你要是不許,她們也不會,也不敢近你身的,除非......” 上明弈不解道:“除非什麼?” “除非你是故意的!” 上明弈並無立馬否認,而是問道:“那初兒生氣嗎?” 江月初定了一下心神,若無其事道:“我生什麼氣,不就是幾支花.....”她話還沒說完,上明弈突然湊到她面前,咫尺之間,他溫熱的鼻息流過她臉頰,忽然身子變熱起來了。 他淺淺地看著她,“真的嗎?” 江月初放在身後拿花的手一緊,被他看破了,自己也沒什麼好掩飾的,她道:“假的!我就是生氣了,我就是看不得別的女子親近你,更看不得旁的女子給你拋花!雖然知道她們是受上明繼所使,但只要她們的心意是真的,我不想她們用那樣的目光看著你。” 上明弈上前輕輕吻了一下她剛剛停下的雙唇,笑道:“我喜歡你為我生氣的樣子。” 江月初卻推開了他,瞪了他一眼,“我不喜歡。” 上明弈不由自主輕笑了一聲,站直身子道:“龍域的拋花節,多為女子表情示意,男子少之又少,一是男子拿花怕被人笑話,而是沒幾個敢做的,除非這個男子足夠深愛對方,程度足以掩過別人的目光。” 江月初別過眼不去看他。 “初兒。” 江月初抬眸看去,他負後的手緩緩伸出,一束粉白色鮮花映入眼簾。 他身姿挺拔,眉目清冷,一身玄衣,修長的五指握著粉蕊的花,鮮花開得燦爛豔麗,著實與他一貫清冷的作風毫不相符。 她好像知道為何男子不敢拿花了,這確實與堂堂男子漢頂天立地的形象大為不合。 “給你的。” 江月初一愣,“給.....我的?” 上明弈道:“女子向心喜之人拋花表明心意,男子亦同樣能給心儀的女子送花話明真心,拋花不限一支,我這裡的真心定不止一支。” 江月初恍恍惚惚抬起一隻手接過,覆在身後的手也緩緩拿出,遞到上明弈面前,“這是我方才.....撿到的,給你了。” 上明弈垂眸,可注意力被別的吸引住了,看著她白皙的指腕微曲,茵綠的花枝襯托下,她的柔夷更加纖弱無力的輕捻著,讓人看了心生垂憐。 他接過花,定眼看著江月初。 上明弈毫無表情,讓人好生難猜他是到底喜不喜歡,江月初忙道:“你不要還給我。”說著她伸手去奪回來。 上明弈卻拿著花的手忽然往後,江月初上前撲了個空,卻被人乘機佔了便宜。 江月初捂嘴瞪著眼,“你!” 看著她臉紅的樣子,氣鼓鼓的也還會很可愛,上明弈拿開她的手,再覆了上去。 上明弈抬眸看了一眼她泛紅的臉頰,呼吸微重,道:“你知不知道,我更喜歡你臉紅的樣子。”說完再沒給她說話的機會。 不知是誰先動的手環上誰的腰,兩人手裡的花就這麼散落了一地,顫開稀落的花瓣在二人腳邊,徐風輕輕吹起,又軟軟落下,溼漉的草地被什麼沉重的物體壓地蓬起皺褶。 江月初揪著自己的衣帶不讓他解,“上明弈,不要在這裡......” 看著她微紅的臉,上明弈手上的動作一僵,急促的呼吸緩了一下,“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 說完他快速將人抱起,閃身回了太子殿。 “參見太子殿下......”門前的守衛話音剛落,只見一道紅光閃進,接著沉音從空中落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