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房間沒有房卡是進不去的吧？難不成是急救的醫生護士上樓把陸聽白弄走的時候沒關門？

「不過聽白那邊倒沒什麼麻煩，顧仙瀾的死亡時間是昨晚十點到十一點，聽白沒到九點就進了醫院，不在場證明很充足。」沈聞羨說著，「不過顧仙瀾的案子還沒有其他進展，剛發現不久，各方面的檢查結果都還沒出來……季停，你似乎對聽白進醫院的事不怎麼驚訝？」

「啊，這個啊。」季停對上沈聞羨的視線，直言道，「不驚訝啊，急救電話還是我打的呢。」

在這件事上，季停從一開始就沒有掩飾的打算，打120的電話號碼都是直接用的他日常用的號碼。畢竟按著小說裡陸聽白手眼通天的本事，要是想查是誰叫的救護車，哪怕他用了不記名的電話卡，陸聽白那邊也能順藤摸瓜地把他的人找到，那樣的話反倒更說不清了，不如直接點兒。

聞言，沈聞羨倒是有點意外：「你打的？」

「是啊。」季停拿出之前就已經想好了的、為了以防萬一的說辭來，「我昨天不是在酒店樓下的茶樓跟顧溪見面嗎，後來看見聽白哥的助理很著急地開車離開，手裡拿著手機還在打電話，我會一點唇語，他好像是準備去接醫生，說聽白哥出了點事。後來我把顧溪送走的時候發現還沒看到過聽白哥的助理回來，想著乾脆就打了120，反正就算最後鬧了個烏龍也沒什麼，尷尬的也不會是我。」

其實季停說的差不多都是真的。不過他最開始只考慮過陸聽白那邊知道是自己打的120後要怎麼應付，因為實在沒想出來個好理由、又覺得反正自己怎麼說陸聽白多半也不會信，不管怎麼樣自己也算是幫了他，所以季停最開始的打算是——要是陸聽白來質問他，他就裝傻。

裝傻……雖然有點兒那啥吧，但是反正陸聽白又不可能把飯局上被別人下藥的事怪到他身上，最後也只會就此算了。

不過季停沒想到剛好能在茶樓看到窗外急急路過的陸聽白助理。小白這個辣雞系統總算有了點作用，當下就提醒了他，說那人是陸聽白的助理。

然後才有了他現在的說辭。

沈聞羨聽了倒是沒表示質疑，季停幫陸聽白叫救護車又不是做壞事，他沒必要騙自己，

微微頷首，沈聞羨接著道：「目前我也只知道這麼多。現在先去聽白在的醫院，等會兒到了，警方應該還在那兒，你昨天見過顧仙瀾的事可以直接跟他們說了當場做筆錄，免得後面他們查完顧仙瀾昨天的行程後再特意找你一趟，你還得上課……說到這個我才想起來今天星期一，你今天有課嗎？」

季停：「……」哦，對吼，他還是個學生來著……

回想了一下課表，季停說：「上午兩門課，下午一門課，晚上還有一門……沒事，上週沒上星期一的課，今天這些課程都是第一次上，不要緊。」

季停又拿出手機看了看，陳譯果然給他發了微信訊息，問他怎麼沒來上課，不過季停十二點多才起、然後直接吃飯，還沒來得及看手機。

一邊回復陳譯，季停一邊接著跟沈聞羨說道：「我同學給我發了資訊，說上午兩門課都沒有點名，運氣還不錯，省兩張假條。」

見季停似乎打算把這一整天的課都逃了，沈聞羨問道：「下午的課什麼時候開始？」

「五六節的話……四點半，怎麼了？」

沈聞羨看了一眼時間，說：「現在才一點多，等會兒應該也不會耽擱太久，來得及的話我送你回學校上五六節課，實在來不及，至少晚上的課得上。」

季停：「……」

季停不說話了，雙手抱胸往後倒著，叫了聲小白。

「顧仙瀾不是打不死的小強一樣的主要配角嗎？怎麼突然死了？！還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