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等這本書背完了我也可以羽化登仙了。」陳譯從露天的陽臺回到自習室內, 把書放到桌面上的同時小聲抱怨, 見季停在平板上劃來劃去的, 好奇道, 「你書背完了?」
季停繼續做著表格:「差不多了。」
陳譯表達了一下羨慕和佩服,喝了口水之後接著生無可戀地拿著書和列印的一沓a4紙出去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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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參加期末考試,季停一邊開始著手事務所的裝修事宜,忙得不亦樂乎。考試結束前兩天,重新貼了牆紙、改了擺設的事務所總算是煥然一新。季停琢磨著,現在就差等從日本回來了找個良辰吉日開張了。
最後一門考試結束之後,季停隨手列印了一張簡易的招聘廣告貼在事務所的門上,然後提前一天開車帶著大黑去了陸家。
因為這次日本之行是和沈聞羨一起去,所以季停除了安頓好大黑以外,基本上什麼準備都不用做,只等著當天揣著護照登機就行。
思前想後——其實也沒有什麼可多想的,在這段時間裡能寄養大黑、還不用擔心它被欺負的地方也只有陸家了。
季停到陸家的時候,陸母正在花圃裡,陸父坐在客廳看最新的財經新聞,晚飯還有半個小時才開始。
見季停來了,陸父笑眯眯地摘下眼鏡,關切道:「阿停來啦,期末考試感覺怎麼樣?大學和以前初中高中的時候大不一樣了?之前聽聽白說你還參加了學校的話劇演出,多體驗一下新事物,多交一些朋友,這很好啊。」
季停也跟著笑眯眯的,挨著順序回答:「考試感覺還好,雖然和以前不一樣,不過能適應。之前的確在學校戲劇社裡打了下醬油,感覺還不錯,不過聽白哥當時也在看錶演的事我倒是不知道的。」
總是一副「全世界我都不放在眼裡」的陸聽白居然會特意去看跨年晚會演出,見鬼。
陸父點點頭,說:「我和你沈姨之前聽他說起的時候其實也覺得有點驚訝,大概是下學期就要畢業了,多少還是對學校有點兒感情,畢竟是在校期間最後一次元旦節了。」
季停對跟陸父聊陸聽白這件事並沒有興趣,陸父說完,季停就把大黑往前拉了拉,說:「陸叔叔,這就是大黑。」
去日本期間要把狗放在陸家的事,之前季停就打電話說過了,陸父對季停帶了只狗來並不驚訝,只是沒想到電話裡說的大黑結果居然是隻大白狗。
大黑這下倒也乖順,陸父笑著摸了摸大黑,對季停說:「這狗的名字誰起的?你還是你沈舅舅?」
季停指了指自己。
陸父道:「這名字起得也太特別了……」
正說著話,陸母從外面進來了,帶著滿面的笑:「阿停今天來得巧,你沈舅舅喜歡的花剛好開了,等會兒正好給他帶兩盆回去。」
季停點頭說好。雖然他們馬上要出門,不過做清潔的阿姨每天還是會按時上門,花帶回去倒是不用擔心沒人澆水。
「這就是你們養的狗,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看見呢,看著倒是挺討喜的,」陸母坐到沙發邊上,又問道,「我記得阿停你電話裡說它是叫……大黑?」
季停點頭,果不其然收穫到了來自陸母的、和陸父剛剛一樣的、帶著一言難盡的慈愛目光。
不過陸母更為委婉:「挺好的,我本來還以為是隻叫大黑的大黑狗呢,還想著雖然說只是只狗,這名字起得也太隨便了,現在來看大黑這名字挺好,簡單大方又特別。」
季停:「……」
想起之前在白樹灣遇到陳譯和姜頌姿時二人對大黑的名字的反應,再看看面前的陸父陸母,季停心說還是沈聞羨比較淡定,當初領養大黑的時候、沈聞羨對這個簡單大方又特別的名字都不見半點拒絕的。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