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的內心比較複雜,剛剛在車上就是在裝睡。他想了很久也沒能得出一個兩全的答案,無論是關於現實還是這裡。
現在的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在車上的時候,一閉上眼,腦海中就會浮現德克薩斯的樣子。
我想要回家。
……
我真的想要回家嗎?我回去了德克薩斯怎麼辦,羅德島的大家還會記得我嗎?千年是否還會存在?
羅德島大家對於千年的記憶是不是會消失?就算到時候千年還存在著可……那還是我嗎?
明明回家的方法近在咫尺,我現在卻對它如此的牴觸,千年啊千年,你究竟是想要回家,還是想要就在這裡,就在德克薩斯的身邊呢。
種種的想法湧上心頭,千年的腦袋都有些發脹,千年起身走到衛生間,開啟了水龍頭,扭到涼水的那一面洗著臉,想要讓自己平靜下來。
可內心的思緒卻如同亂麻一般,無法梳理,也根本找不到梳理的方向,千年雙手撐在洗手池的兩邊,抬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這時的他才發覺,自己的雙眼中充滿了血絲,像是剛哭過一樣,自己何時哭了?看著鏡中自己臉上的水珠……就當是水珠吧反正也早就分不清了。
他伸手摸在鏡子上,想要摸一摸鏡中的自己,這時忽然聽到房門被開啟,德克薩斯清冷的聲音傳了進來。
“千年你在嗎?我來找你去吃飯。”
千年聽到後拽下一旁的毛巾,擦了擦臉走了出去。
“走吧,我睡的眼睛有些疼,就洗了把臉。”
千年說著就要出去,德克薩斯一把拉住了他,千年疑惑的轉頭,看向德克薩斯,德克薩斯沒有說話,只是把手放在了他的臉上,輕撫著他的眼角,替他拭去掛在那的水珠。
“誒?原來我哭了嗎?”
“看來你是不知道,我看你這樣子就像是哭過了一樣,而且還沒止住。”
德克薩斯把房門關上,拉著千年進入房間,坐在窗邊的椅子上。
兩人對坐,相望無言。德克薩斯安靜看著千年的失態的樣子,嘴角一直掛著微笑,沒有安慰,沒有話語,只是把手開啟做出了一個擁抱的動作。
“這......對不起。”
“還需要對不起嗎?”
千年撲了上去,撲進德克薩斯的懷裡,他的身體有些顫抖,她可以很清楚感覺到。彷彿是一個無助的旅者,又彷彿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者。
不知不覺間,眼前這個傢伙的一舉一動,都能夠牽動著她的心神了,剛剛看見千年的瞬間,她就知道千年現在很難受,她能做的只是給千年這條漂泊的小船一個停靠的港灣。
千年感受著德克薩斯的體溫,內心漸漸的平靜下來,德克薩斯察覺到懷裡的男人平靜下來了,卻並沒有從懷裡起來。
“千年,無論你怎麼了受了什麼委屈,都可以來找我傾訴,我是你的未婚妻,我有這個責任做你的港灣,無論如何我都在這裡,我就在這兒我哪也不去。”
千年聽著德克薩斯如同告白一般的話語,一抹酡紅爬上了臉頰,讓他的臉紅的像是一個熟透的蘋果。
“但是,把現在這個愛哭鬼和昨天那個和能天使在我面前跳舞的人聯想在一起,說實話反差可有點大。”
千年從德克薩斯的懷裡起身,直勾勾地看著德克薩斯,德克薩斯看著千年炙熱的視線,笑了一下,貼近了千年的臉,隨後輕輕的吻了一下他乾燥的唇。
那種感覺,就像是熾熱而深邃的情感,伴隨不冷不熱的溫度,是一種真實的觸感,一種不會被忘記的親切感。
“看的那麼入迷嗎?”
“當然,如果你想,從今往後,我的視線都不會離開你一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