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蓬火焰沖天而起,便整個燒了起來。
那白毛殭屍身上的白色屍毫立刻被燒得精光,露出裡面的皮肉來——卻看那皮肉在火焰之中呈現出醬紫一樣的顏色,火焰燒得兇,卻不見皮肉燃燒起來,卻真真的是怪事一件。李士雲見此情況,知道這白兇用平常火焰難以煉化,不想在敲山老漢面前丟了臉面,便又念動真言,催發出幾道符咒,符咒在這團火焰周圍轉著圈得繞,發出數道火蛇包裹在火焰之上。那白凶身上燃燒著的火焰更加得旺了,火色通紅而沒有雜色,李化一看便知,自己的叔叔催動三昧真火來煉這隻白兇。
忽然聽得嘎嘎一陣響,便好似那臘月裡面河床冰層開裂一樣。這聲音在場三人都聽得清楚,知道事態不好,李士雲忙催動法術要將火收住。就聽那伏倒在地的殭屍突然發出喋喋喋喋的怪笑聲,那聲音聽得人從骨髓深處往外冒寒氣,三道火符往李士雲這邊撤回來,卻看那殭屍一個翻身,張開大嘴一吸,三道火符硬是叫它給吸進了嘴裡,咕嚕一聲嚥了下去。三人看得目瞪口呆,只聽又是一陣怪笑,那殭屍第二口將包裹在身上的火焰全部吸盡,露出那醬色的面板——只看這具殭屍好似一把骷髏,醬色的面板緊緊包裹在骨架之上,只那肚子卻好像兩百斤的胖子那麼大,顯得格外突兀。
大肚子殭屍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好似十分得意,渾身一顫抖,就看一綹白色屍毫從他臉上鑽出來,越長越長,這白色的屍毫其色若雪勝霜,便在那末尾的地方,蒙上了一點點金色。李士雲大叫不好,忙招呼李化敲山漢共同對付:“此妖吞了我的三昧真火符妖力彷彿有所上長,若不乘現在快快的制住他,等他長齊了屍毫,恐怕我們全都要交代在這裡!”剛才與敲山老漢的爭吵全都顧不上了,這時候只有三人齊心協力共同迎敵這一條路可走。
李化知道不能用火,只好取寶劍去刺殺。那純陽宗的御劍術也算是精妙,降妖伏魔不在話下,就看一柄劍一分為四,從四個方向朝殭屍斬去。那殭屍彷彿知道厲害,雙手抱頭,就低一趴,蹡踉一聲,四把寶劍全斬在它的背上,卻好似擊中金鐵一樣。看過去,原來那殭屍背上已經長滿了屍毫,李士雲叫道:“那身屍毫能避刀槍,快找它還沒長出毛的地方下手!”李化聽罷,運劍遊走,卻看那白凶身上的屍毫越長越多,露在外面的醬色面板也越來越少。
李士雲看得焦急,雙手不斷點指,只看道道靈符從他背後的木箱中騰起飛舞,在空中尋機而動。便瞧一個空子,三道靈符匯作一根長釘狠狠釘下,一記釘在白兇的屁股上,那白兇吃痛,鬼叫一聲竄了起來,直撲向李士雲。李士雲身為茅山弟子,與黑白兇也算打過不少交到,心中不慌,手上不亂,立時取出伏魔的金鈴,運足功力搖一搖,平常人聽來沒有什麼,那白兇卻彷彿收到地崩山摧的一記重擊,憑空向後退去。站在他身後的敲山漢早已準備好,便看他一人化出巫體法身,八臂運足力氣朝那白兇背上打去,一聲吼叫,便是嘭的一聲響,八個拳頭實實在在的打在那白兇背上。
便看那白兇吃痛,迴轉身子要攻敲山漢,憑空出現一條巨大的白蟒,上下將白兇纏住。這時候白凶身上已經長出了密密一層白色屍毫,李化看得清楚,那白兇被蟒蛇纏住,雙手打不過彎來,就看他腋下一塊還露著本來的醬色面板。李化知道這是唯一的一處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