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了無數從水中射出的飛石和蒸汽,飛落到了遠處正在喘息的靈磯子等人身邊。然後一邊鬆開了荊玉穎,一手將昏迷中的辛予諾小心的平放在了岩石之上。
而就在此刻,荊羽衣已然如影隨形的飛到了他的身後不遠處。
“梓騰小心後面!”李楓林等人見狀同時大叫道。
李梓騰微微撇了撇嘴,卻不著急回身,依舊按部就班的先將辛予諾吸入的潭水震出,然後將自身靈力緩緩輸入了辛予諾體內,直到她幾乎斷絕的氣機開始重新執行起來。
荊羽衣此刻就在他的身後,似乎隨便一出手就可以重創對方。可是不知為何,一種無形的巨大壓力,讓她不自覺的壓抑住了偷襲的衝動,直到對方完成了對辛予諾的初步救治,直起身來之後,才開口道:“李梓騰,不要太狂妄!轉過身來,我們的事情還沒解決呢。”
“哦?是什麼事情?”李梓騰仍然背對著她,冷冷道。
荊羽衣見狀大怒,道:“李梓騰,我叫你轉過身來跟我說話!不要以為玉穎對你好,我就奈何不了你!你偷取我聖教神物,今日必須給我交出來!”
她雖然聲色俱厲,但從她的話語中,還是明顯感到了憤怒有餘而底氣不足。從李梓騰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恐怖魔氣,已經讓她感受到了沉沉的重壓。
李梓騰聽了,不由自主的轉頭望了望身邊的荊玉穎,卻見她茫然看著自己的眼睛裡,浮現出了一種無比複雜的神情,不禁心中微微一嘆,暗暗想道,他們三人之間的這種奇怪關係,無論放在誰那裡,恐怕也難以兩全其美。
但雖然難以處理,卻始終必須面對,於是他緩緩轉過了身子,冷笑了一聲道:“我跟你不一樣,我跟你之間深仇不共戴天,你我之間必有一場死戰,但你放心,既然你是玉穎的母親,我也一定會留你一線生機,絕不會趕盡殺絕。”
說完,他轉頭看了一眼荊玉穎,心中暗道:“我只能做到這一步了,希望你能明白。”
在一旁的靈磯子、李楓林等人,此刻全都驚訝不已。之前知道李梓騰與荊玉穎的關係的人,全都在控魂宗聖域中死於非命,唯一活著的辛予諾,對這種又是懵懵懂懂,是以直到現在,眾人才第一次知道兩人之間的這種扯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而這些人當中,每個人的想法卻各有不同,李楓林就只是好奇,他發現自己這個堂弟的遭遇可算是神奇到家了。前有他身上的冥月魔魄與噬靈魔魂,後面居然還勾搭上了魔教的聖女,此中的曲折,有時間他倒真想問問清楚。
而戚追雲則不由輕輕嘆了口氣,她因為幼時的一些變故,便將自己的感情幾乎完全封閉,幾百年來,她的全都精力都傾注在了自身的修為之上,此時見到李荊二人的感情糾結,竟生出了一些陌生的感覺。
這些人中,最難以接受的,自然是靈磯子和玉盤真人師兄弟了,他們眼見了陳硯松的整場悲劇,而這一切,如今又幾乎重現在李梓騰身上,這讓他們簡直目瞪口呆。
“梓騰,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靈磯子忍不住問道。
李梓騰顧不上解釋太多,只匆匆道:“師父,此事說來話長,以後再跟您解釋吧。”
靈磯子聞言,欲言又止,而玉磐真人卻介面道:“梓騰,你九師叔的教訓還在眼前,你可不能糊塗啊!”
這時卻聽靈磯子道:“師兄,此事不忙說,大敵當前,且讓梓騰專心對敵。”
李梓騰聞言,心中不禁一陣欣慰,靈磯子這話雖然是在權衡利弊,但至少說明他並沒有激烈反對自己與荊玉穎的關係。
荊羽衣見狀,一陣格格嬌笑道:“好吧,就讓我來看看你怎麼放我一線生路吧。”說著她雙目一睜,渾身的魔氣頓時直衝霄漢。她知道此時的李梓騰已然非同小可,只有全力出擊,才有一線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