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舞懷疑自己還沒有睡醒。
隔著面前薄薄的輕紗,她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來,“繆斯。”
“果然是真的呢……”俊美的繆斯平靜的說著,“我是應該叫您蘇鈴,還是月舞陛下?”
蘇月舞幾乎失去了直視繆斯雙眼的勇氣,但是即使艱難,她還是抬起了頭,繆斯眼裡的哀傷讓她覺得痛,但是她卻笑了,一笑傾城,“還是叫我鈴吧,對你而言,我只是鈴,只有這一個名字,當然我也不介意你叫我其它的名字,只要你能夠接受那些伴隨著名字而來的責任。”
蘇月舞的坦然,讓繆斯覺得自己小氣的有些過分了。
“你在氣我騙你嗎?”蘇月舞是個美人,而且是個風情萬種的美人,高高在上的女王,轉眼就可以變成,冷血無情的殺手,當然無論是純情的少女還是迷人的小妖精,只要蘇月舞願意,自然也在萬種之中。
看著一步步走向自己的青澀女子,繆斯沒有由來的覺得慌張,連忙的搖頭,明明被欺騙的人是他,可是眼前的狀況卻讓他有一種對不起對方的感覺。
“那為什麼要露出這樣的眼神……?”蘇月舞問道,一副啜然欲泣的樣子。
“我是……”蘇月舞一哭,繆斯就慌了手腳,也許他是用兵如神的天才,可是在表演上,卻是完完全全的門外漢。
“嘻嘻。”蘇月舞忽然又笑了起來,擔心了很久的事情這麼容易就被擺平了當然值得高興,不過她更關心另一件事,“你是怎麼回來的?”
這下連繆斯也不知道如何解釋了,他總不能說,一覺醒來,他就已經在這裡了吧?!
“是汐瀾哥哥帶你回來的嗎?”蘇月舞問道,“三天時間夠一個來回,並且找到你了……”但看繆斯有些猶豫的樣子,似乎又覺得自己的推測似乎不太對。
“是我送他回來的。”這個聲音一響起,不單繆斯,連蘇月舞都被嚇了一跳。
“滄浪……滄浪哥哥……”蘇月舞的聲音不由自主的打顫,說起來,她可是非常懼怕這位兄長。
繆斯並不明白原因,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從眼前的男子出現開始,他就被一種沉重的氣壓迫的說不出話來。
男子有著狐狸一樣狹長的雙眼,目光是實質的冰冷,崩經的眉間有著一道淡淡的褶,“如果你父親要出宮的話,務必提前告訴他‘別來礙事’。”
父親怎麼會和這樣的男人成為朋友,這是蘇月舞從小就恨恨想著的問題,她也知道,在左滄浪面前,自己的父親是沒有勝算的,雖然如果真的打起來不會那麼容易落敗,但是絕對不會勝利。
而且每次更讓她生氣的是,對於每次左滄浪充滿威脅要求,父親總是欣然接受,她甚至有些恨父親的懦弱,不過在遇到皇月瀾之後她就不這麼想了。
年幼的她是不信任任何人的,包括,初到他身邊的皇月瀾,對付一個帶著暴力傾向的公主,皇月瀾採取了最簡單的方法,以暴制暴。在無數次絕無紳士風度可言的陷害、惡整和拳頭教育之後,蘇月舞終於屈服了,但是恨是不可避免的,而所有的恨就在皇月瀾挺身保護她的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明白,無論是惡狠狠的威脅還是用拳頭說話,真正遇到危險的時候,皇月瀾絕對不會在自己倒下之前讓她收到傷害,這和那些平時奉承她的人是最本質的區別。
室內的壓力忽然一輕,蘇月舞猛然驚醒,而左滄浪早已經離去。繆斯早已臉色蒼白,他本就能力平平,沒有在左滄浪的威壓下倒下已經是奇蹟了。
左滄浪為什麼會忽然將繆斯送回來?蘇月舞的直覺的直覺告訴她其中一定有問題。
證據當時她最後離開傭兵團的決定找機會將繆斯送回去,如果她和繆斯都回到蒼朔,那麼皇月丹也必須回到蒼朔,只留下皇月青執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