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多事的一天。”夏含秋感慨,先是閻勝男獻金引得全城鬨動,然後看到預言,再之後得知有孕,可喜還未散,憂便來了,家寶重傷,水源的事也還沒個清楚,對了,還有另一樁事,“換之。我一直沒有問你,在雙豐城主事呼應你的是誰?”
“怎麼,有問題?”
“恩,雙豐城有變,怕是有人不甘於人下了。”
段梓易臉色黑沉如水,人心思變是千古不變的真理,可是他沒想到事情才開始便有人按捺不住野心了,也不想想他們吃不吃得下,便是吃下去了也要撐死他們。
“已經叛了還是……”
夏含秋苦笑,“先是得知有人行刺柏瑜。然後是有人在水源上動手腳。不管哪樁都是眼下最要緊的事。當時我心都亂了,只記下了那事,細節卻沒多注意,隱約記得是亂了的。但是是主事之人叛了還是其他人作祟卻不清楚,預言在時間上並沒個準,當初燕國的事,隔著那麼遠卻也阻下來了,可柏瑜的事,明明才預言到馬上就發生了,時間上完全無跡可循,雙豐城現在是個什麼情況誰又說得準,若是那邊有你信得過的人。你派人去聯絡看看,沒有好好一個城被不安份的人謀了去的道理。”
段梓易當下便起身出去安排了。
屋裡只剩下師兄妹兩人。
“師傅也沒回來,對了,我好像好幾天沒看到小舅了,師傅又派他出去辦事了?”
“你都不知道的事師傅又怎麼會知會我。”杜仲還因為之前的事心情不佳。將話堵了回去,片刻後又道:“診出你有孕師傅就不在了,應該是去做什麼了,等著就是,至於四師弟,我們幾兄弟裡就他最忙,成天被師傅支使,消失幾天也不奇怪。”
“師兄,還生我氣?”夏含秋此時知道師兄散了氣性,要說什麼話也能說了方道:“我並不是不信任師兄,只是……人都是貪心的,家寶是我弟弟,我關心則亂,自是希望他千好萬好,並非不信任你,看在我肚子裡那個的份上就別和我生氣了。”
“孩子才多大,就拿他說話了。”杜仲白了她一眼,他本就不是氣性長的人,幾句軟話一鬨也就過去了,“這幾日你要好生休養,天大的事也先放一邊再說,你本就不是氣血多足的人,有了身孕本就虧了,今兒還失了那許多血,不養回來你這孩子怕是都會有礙。”
夏含秋臉色幾番變色,咬牙道,“我自是看重這個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子,可是現在的情況想要不管事在家休養卻不行,今日這事定然和閩國脫不了干係,看換之的意思,應該馬上就會有反擊的舉動,雖然之前我便早有安排,但是畢竟沒有經過驗收,我必須得盯著點,哪裡有不足也得馬上補齊,我現在的情況就是騎驢找馬,邊走邊瞧,要完全放手哪有可能。”
“這孩子可真不會挑時間來,之前兩年閒著的時候要是懷上多好,現在已經生了,哪用你挺著個肚子去忙活。”
誰說不是呢,夏含秋再一次苦笑,“師傅也這麼說。”
陳辰直至次日早上才回來,一晚上沒睡,看著卻也沒有倦意,只是像是餓著了,什麼話都不說就先喝了兩碗粥兩個餅再加兩個大肉包子。
昨兒晚上睡得晚,夏含秋這會還沒起,段梓易正好還沒去府衙,便在那等著。
將最後一口包子吞下,陳辰方才覺得肚子包了,喝了口茶道:“我都不知道多久沒餓過肚子了,好在這一晚上也沒白忙活,共有五個人準備投毒,拿下四個,一個藏得深,最後得了手,不過他下手的地方是在內城的一處古井,若是沒查出來,今兒怕是要出大事,玄組的人現在在處理,我也不敢斷言就只有這五個人,所以還得多留心,我讓明處的人都撤了,暗處的人繼續盯。”
“有沒有問出來什麼?”
說到這個,陳辰臉色陰鷙,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