級別的矛盾還好說,如果是矛盾大到要出現殺害情節的話,主人公的經歷鋪墊難度就太高了。畢竟,能親手殺害自己母親的人……噢,或父親的人,”我頓了頓,視線劃過陳萊,“又真的很難找到合適的理由。”
陳萊猛地全身僵直,抬頭看向我,嘴唇顫抖著微張,像一頭被嚇壞了的小獸。
同時,琴美也一臉不可思議的瞪著我,手上的茶險些跌落。
“帕克,你害不害怕會殺害自己父親或母親的人呢?”我繼續著話題,轉向帕克,他一臉困惑,甚至嘗試思考。
是我母親告訴我的,陳萊的父親死於陳萊之手。當初聽說這個訊息時,我是震驚的,尤其是知道當時的她只是個小孩。
果然人不可貌相。
“貝卡!”琴美把茶杯重重砸在桌上,狠狠盯著我。
我歪歪頭,依然心不在焉地瞟著陳萊,扯了扯嘴角。
琴美緊接著從沙發彈起,兩步衝到我身後。
“啊!”我的頭被一股力量猛地向後帶,重重撞在沙發靠背上。
琴美從後面死死抓著我的頭髮,令我頭皮吃痛難以忍受。
“你幹嘛?放手!”
“你什麼意思?!嗯?什麼意思?!”琴美暴躁的一面徹底顯露出來,大小姐的溫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頗為神經質的蠻橫霸道。
我雖然摳住了她的手腕,但我和她力氣懸殊,又是在我後方,讓我很難著力,她的手緊緊地紋絲不動。
嘶……頭好痛……手也好痛……
“別,快放手!琴美你這是幹什麼!”阿嬋顯然不知道這裡面的緣故,上來拉架。
這卻導致琴美越拽越緊。一想到在場的各位沒一個有力氣能拉得住她,我兩眼一黑。看來這種嘲諷的風險還是太大了。雙生花,一個受欺負,另一個就會奮起而戰。
我能感受到阿嬋是真的在拼力讓琴美鬆手,但壓根就是徒勞。
余光中帕克無動於衷,只是身體往前挪了挪,臉上掛著清澈的愚蠢。
就在我感覺頭皮就快要被拽下來的一剎那。
“阿嬋姐!阿嬋姐!”陳萊喊著。
琴美的手勁突然鬆懈了一下,我藉機掙脫出來。
一轉身,看到阿嬋倒在陳萊懷裡,面色蒼白,嘴巴像被拋到岸上的魚,急促地一張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