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吉澤極有可能是臉上戴了貼合面部的倒膜,需要的時候可以將倒膜取下,這樣,就變成本來模樣,而不是招搖的小丑形象。那麼,醫院裡你樓上那個手術的人,應該就是吉澤了。”小莊瞪了闖紅燈的人一眼,語氣依舊很平穩。
“陽陽爸爸為吉澤作過證,可能是在幫吉澤隱藏,也可能是被那個倒膜面具糊弄住了,”森一抿著嘴唇:“那這麼說,當時在草坪區收拾殘羹剩飯的人會是誰喬裝的呢?”
“也許可以讓阿英幫我們辨認,等下我們到了所裡先去找她。”
“可是……”森一皺眉道。
小莊打斷了森一的話,順著自己的思路說:“我們算一算……除了喬裝吉澤小丑以營造不在場證明的人、帶走並傷害孩子的幫手外,還有另一個人員需求,也就是上次咱們沒討論完的部分——有人發現我們接近宿舍,他們要火速聯絡人放火以轉移我們的注意力,這也是一個人頭,而且這個人必然和他們認識,要有彼此的手機號碼。共有四個人,要有四個人才能完成這個犯罪計劃。”
森一暫時放棄了之前的質疑,興奮地繼續發散:“童戲團的人除了吉澤,也的確勻不出其他人來共同做惡,首先舞臺表演者是無法被偽裝的,帳篷裡的表演小丑一舉一動都能透過網上傳播的宣傳影片得以確定,動作、身材都是一模一樣。另兩個和格雷弗一起潛逃的表演人員臉部外露,同樣無法被偽裝。檢票員小丑的面繪很特別,有特殊標誌,且有目擊者。格雷弗一直站在帳篷前,極顯眼,不會被偽裝。設施區那兩個臉上沒有上妝的工作人員也一直有證人證實一直在維護設施和服務顧客。”
“沒錯,童戲團只有吉澤。另外三個人……天天舅舅是一個,還差兩個。”小莊慢慢眨著眼睛,看著紅燈。
“那個偷蛇的已經排除了,徐嬢嬢也被領走,那個阿英,真的如她所說,是來找她曾經在童戲團丟失的孩子的嗎?”森一順勢提出之前沒說完的質疑。
“這個我讓同事查過了,她當初孩子丟了是有登記的,確實就是在童戲團,只不過當時的調查組沒有足夠重視。”
“那也不排除她是因為自己丟了孩子,於是偷別人的孩子,從而報復社會吧。”
“她要是報復社會,就應該去能偷到孩子的地方吧,在童戲團已經有格雷弗他們了,她難道是準備撿漏麼,別太離譜,”小莊咬了咬嘴唇,目視前方:“她把李響耳朵咬出血了,後來又幫李響脫罪,這是十分矛盾的行為,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童戲團的人發現了她有問題,她感受到了危險,為了自保,咬傷李響好讓我們把她帶回所裡,後來她幫李響脫罪,是因為這是事實,李響就是個偷蛇的,她希望我們能儘快將真正的罪犯繩之以法。有人看到起火時她往帳篷後面去了,而她並沒有隱瞞這個行動,而是自己承認當時她往帳篷後面,往鐵網牆洞的方向走去,並看到童戲團的人在挖洞。這與我們推測的,當時是吉澤卸下小丑裝扮,為轉移調查注意力的行動相一致。”
“她在幫助我們,只不過為了防止自己陷入危險,以及對我們的不完全信任,讓她總是說一半資訊,留一半資訊。”森一慢慢點著頭說道。
“所以說,我們完全可以讓阿英幫我們辨別當時到底是誰在喬裝成吉澤,在草坪區收拾桌子。”
森一點點頭:“那,吉澤的助手,以及放火的人呢?”
“吉澤的助手,首先可以排除云云奶奶,她沒有那個體力和能力,助手只能是天天舅舅或小雨媽媽,又或者陽陽爸爸。”
“那我倒覺得可以全面排除云云奶奶,她一個老太太,能做什麼呢!”
“難道真的是,除了奶奶,每個家長都參與了綁架孩子?”小莊想到這,眼眶又開始發紅。
“真的有人,會幫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