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去貝拉和他的豆芽菜男友家吧?”森一提議。
“注意你的言辭!”小莊白了他一眼,兩人徑直來到隔壁樓門前。
“剛才還忘了問個事兒。”沒等敲門,小莊拉著森一停在原地。
“就他們那怕事的一家三口,看咱倆跟看瘟神似的,還能問出來啥?”森一撓了撓頭。
“金老闆說潘大海帶著孫子孫女生活,那他那孫子,哪去了?按理說應該和彌生差不多大吧?監控裡從早晨到剛才可是一直沒有人出入,說明他一直在堂子裡,剛才那麼大陣仗,都沒能把這孩子引出來。在小蘭家時咱倆應該問問他們家有沒有見過潘大海他孫子的。”小莊叉著腰意難平道。
“這有啥,咱們先直接去潘大海家裡不就得了,我先去問下金老闆他家是哪屋。”森一說著,先跑小賣店去了。
潘大海和孫子孫女的“家”,緊鄰發現屍體的天台所在樓的側方,與樓體相連,其實是加蓋的小平房,紅磚牆石棉瓦頂,看著很像是樓體的儲物房,所以之前很容易就被忽略掉了。
看著房子的外觀,小莊和森一難免感慨潘大海的不易。這種生活模式,似乎也是很多貧困孤兒家庭的寫照。
“既然家在這邊,那潘大海上樓去幹嘛呢?”小莊站在漏風的木板門前,摸著下巴。
“我剛才問金老闆了,天台上那是他平時儲存廢品的地方,堂子中間雖然也有小院子,但是有火災隱患所以不讓堆,潘大海就只能把破爛扛到天台存放。”
“噢,是這麼回事兒……現在得弄到鑰匙。唉,不忍心現在就去打擾他孫女。”小莊雙臂揣在胸前,歪頭看著門鎖。
“不用,這兒有。”森一說著,在門楣上方摸了一把,居然帶下來了一枚拴著紅繩的銅鑰匙。
“嗯?”小莊眼睛瞪得老大。
“金老闆告訴我的。”
“那他知道的還真不少。”
“這有啥,我小時候在大院裡住,院口打更的爺爺也知道我家備用鑰匙放哪。”森一搖頭晃腦。
小莊一臉無語地看著森一:“那能一樣嗎……不過金老闆能坦然直白地告訴你他知道備用鑰匙在哪,說明問題也不大。”
森一把鑰匙插進鑰匙孔,用力一轉,隨著幾撮木渣落下,門開了,
眼前的景象並未出乎二人預料:水泥地面、灰黃髮亮的老石灰牆、木框窗子有些部分沒有玻璃,用塑膠布代替蒙了一下。由於周圍的小樓遮擋,整個屋子晦暗不已,採光極差。
“有人嗎?”小莊小心翼翼地四處張望。
“彌鹿?彌鹿!”森一則直接呼喚著潘大海孫子的名字,全屋遊蕩了一圈,不見任何孩子的蹤影。
“再把孩子嚇到你!”小莊回身白了森一一眼。
“男孩子沒那麼嬌貴,都十歲了。”森一晃晃腦袋,摸到牆上的開關,頭頂昏黃的白熾燈泡亮了起來。
兩人得以看清屋內情況。
整體上六米見方,三十幾平米最多了。
進門後左手邊是灶臺和柴垛,直面的就是個只有半米高的小方桌,上面油跡斑斑,四周圍著三個小馬紮,桌上還剩半根蔥一碟鹹菜,看著是日常吃飯用的。小方桌另一側有一把藤搖椅,藤搖椅再往裡是直角擺放的兩張寫字檯,分別堆著一摞書本,沒有檯燈,各豎著一個燭臺。
“現在別管什麼條件,對孩子學習總還是上心的。”小莊看了看寫字檯牆上貼的獎狀,抿起嘴。
臥室是一個長寬四米的正方形空間,裡面由一道簾子隔開分成內外兩部分,外側放著一張雙人床,裡面是一張小單人床,簾子兩側空間各有一個簡易衣架,上面分別掛著彌生、潘大海和彌鹿的衣服。
“這生活真是不方便,”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