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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部分

手中!在新的鹽運使到任之前,鹽運司將是李佑說了算的!

當初看李大人不情不願的得了一個整飭鹽法差事,以為他不是走過場就是與巡撫打擂臺,都想不到會有今天啊。

哪怕短到只有幾天時間,也可以幹出很多事情了…想通後果,高運同呆立半晌,跌坐在椅中同樣嘆道:“好心機!”

方才他還嘲笑總商和公會不切實際,現在看來,李佑早將一切都算計好了。

只要李佑有機會把持鹽運司,足以定下一切章法體例,並主動以鹽運司名義向朝廷奏請批准。到那時總商體制就成定規了,後來者再想改制不是那麼簡單的。

李佑只是暫時主持鹽運司事務而已,爽過一把就走人,他根本不在乎將來運司的權力是大是小!

如此巨大的利益面前,丁運使這個肇事的偽盟友又算什麼?

丁運使與高運同面面相覷,同時感到無力,生氣都生不起來了。技不如人,徒呼奈何。

兩淮鹽運司事關朝廷用度大頭,是地方上一等一的要害衙門,是每年向朝廷上繳幾百萬兩的衙門!

那李佑幾輩子加起來,只怕也就有這麼一次機會可以趁虛而入的主管鹽運司罷。稍縱即逝的機遇,居然就讓他抓住了。

如今鹽運司即使看破了他的謀算,又能怎樣?李佑就是堂堂正正將所有意圖暴露出來,又能怎樣?依舊毫無辦法。

高運同喃喃道:“他想把揚州變成李家天下嗎?朝廷怎麼可能容忍他無限制坐大。”

丁運使苦笑,“那隻能讓他高升而去,何嘗不是遂了他的願?”

如果有人可以看透未來,他將會感慨道,李大人無論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簡直已經瘋狂到極點了。

看官可以想象一下,巡撫滾蛋了,鹽運使滾蛋了,被金百萬黑狀牽連到的參政兼知府滾蛋了,就是不滾蛋也可以忽略了,而快卸任的耿巡道任憑風起雲湧,永遠保持打醬油本色。

這個形勢下,在各家衙門的新官們到任之前,揚州城官場將變成什麼樣子?

正所謂“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大概就是這種樣子了。可以想象,揚州官場將出現大片大片的真空。

說是真空也不對,因為還有揚州府同知署理府事、代管江都縣事、兼管守備司、兼理整飭鹽法事。其實這多官職差遣還是一個人,也就是李大人這顆獨苗…

誰見了這局面,也得哭笑不得,再見多識廣的人,肯定也沒見過這種本該滿城官員的大都會里,幾個衙門主官幾乎被一掃而空的場面,堪稱壯觀。

揚州城是天下有數的大城,又是江左重鎮,此地政務、兵馬、鹽業、迎駕等事徹底落在一人肩膀上,誇張的說,稱為一方諸侯也足夠了。

在國朝講究制衡的體制下,這種在大地方几乎可以獨裁一切的奇遇委實罕見。不過看起來,好像又不完全是李佑自己的原因,多方機緣巧合的運氣也太逆天了。

雖然李大人身上的逆天時候很多,多到讓朝廷諸公審美疲勞,但他每一次都能變著花樣,不斷推陳出新。這次如果不是隻侷限於揚州城,地盤稍微再大一些,別人就該彈劾李大人積極準備投入造反事業了。

不錯,這僅僅是暫時的、偶發性的、非常規的,隨著各路豪傑填上空缺,曇花就要凋謝。

但就這轉瞬即逝的輝煌,也足以使人心神嚮往了。掙扎於大明官場中的職業官僚們,誰不想享受這種權力巨大還幾乎沒有節制的時刻?但在國朝處處制衡的體制下,很少給人這種機會。

對未來局面最清楚的還是李佑本人,他尋了個空子,將郭縣丞叫過來,吩咐道:“再過一陣子,本官便顧不得縣中之事了,悉數委託於你,有大事再與我計議。”

郭縣丞聞言既有過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