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的對老泰山***,讓李佑很厭煩。
“見過岳父!”李佑上前拜見說。
劉老巡檢不似往常那樣搭話,只是點點頭而已,便又去聽和尚絮叨了。
看他這著魔的樣子不好勸啊,李佑暗道,便想著設法先拖一拖,開口打岔道:“老泰山不要輕易上當,無論什麼時候貨比三家總是好的,多看幾家寺廟道觀再做決定。其實當個道士也不錯麼,何必一定要入佛門。”
那僧人便說:“敝處北丘寺為本縣佛寺之首,禪林名望所在。有八品僧官作住持,劉施主入了我寺,將來說不定也是有機會為僧官。況且本寺周邊風景甚好,寺中房舍寬敞,正為老施主修行勝地,不可錯失也。”
“你是北丘寺的?”李佑問。
“正是。”僧人掩不住的自豪。
李佑對著僧人仰頭大笑,十分無禮。
“不知這位施主為何發笑?”
“天下叢林飯似山,缽盂到處任君餐!本官題在貴寺殿門的詩如今還在嗎?”
那僧人聞言大驚:“這位施主是李大人!”當初李佑那首詩流傳甚廣,叫北丘寺大失顏面,幾乎成了笑柄,但寺裡又對李佑無可奈何。實在沒料到,今天度人出家度到李佑這裡來了,一時不知如何作答。他心裡思量這李佑不好招惹,還是先走為妙罷,便站起來對劉老巡檢稽首道:“貧僧不打擾劉老施主翁婿談話了,就此作別。”
待和尚走了,李佑對岳父說:“老泰山在家安享生活不好麼?何必要去廟裡受苦。”
劉老巡檢不語。
李佑低聲道:“小婿有事情要求到,還請老泰山把出家緩上一緩。”
聽到女婿居然還求他,劉老巡檢生了興趣,問道:“何事?”
“老泰山在西水巡檢司經營多年,不知道有沒有可靠之人推薦給小婿。”
劉老巡檢疑惑的說:“你都去府衙任職了,還尋巡檢司的人作甚?”
李佑假意道:“陳知縣要用。還請老泰山出面聯絡,和小婿會一會。”
劉老巡檢似乎很享受被李佑懇求的感覺,搖頭晃腦的說:“老夫自然是有忠實屬下的。”
李佑喜道:“還請老泰山成全!”
翁婿二人說著時,張珍張大夫匆匆走進書房,他和劉老巡檢熟識多年,不用太拘禮的。只聽張大夫對劉老巡檢拱手道:“劉老爺,診過貴府二姨娘了。”
李佑心裡便明白了,原來是付姨娘病了,不由得想起那夜黑燈瞎火裡的歡情,又趕緊把自己的念頭掐斷,老丈人還在面前呢。
“二姨娘不是害病,是有喜了,將近兩個月。”
張大夫這句話宛如平地起驚雷,把翁婿二人都給炸的目瞪口呆,不約而同叫道:“什麼?”
劉老巡檢的臉色變幻不停,他自己不舉,這付姨娘絕對是揹著他和別人偷情懷了野種。七年前讓付姨娘帶著身孕入門,生了孩子故意認作自己的也就罷了,畢竟是為了留後,但今天這…
李佑心裡更加震驚,自家事自己知,按時間看付姨娘肚子的種八成就是他的…他是很需要兒子,但家裡這些女人長時間來一個都沒有懷孕,怎麼糊里糊塗的一次被動偷情卻發了芽?以後可如何是好?老天這是玩他呢…
李佑強行剋制住自己的激盪心情,不能讓別人看出異常,剛才叫得那聲“什麼”就很危險,幸虧張大夫和老泰山都沒注意到。
正常人這時候該幹些什麼?應該是要恭喜罷…想到這裡,李佑裝作不明真相,強忍對自己的厭惡出聲道:“小婿恭喜老泰山晚來得子。”
劉老巡檢麻木的問張珍道:“當真如此?”
張大夫儘量讓自己的表情正常一些,怕刺激到劉老巡檢,輕聲道:“確實如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