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可是他依然淚中帶笑,笑中帶淚,默默擦乾眼淚,堅忍不拔的迎接下一輪。想必這樣會讓彭閣老認識到他的誠意並在心中掛上號罷…
再加上友人配合舉薦,前程可期也。
作為一名極有上進心的官員,他容易麼!容易麼!容易麼!
夜深了,宴會的贊助商們搬來堆積如山之煙火,奢侈的不加節制在院中燃放,只為博得堂上諸位大人開懷一笑。
密集美麗的煙花在清冷孤寂的高空中綻放,絢爛極致使人陶醉幾個剎那,眨眼間又徹底凋零幻滅。
你所有的驕傲只能在夢裡,煙花煙花滿天飛,誰為你憔悴?
他比煙花還寂寞。
堂中另一邊,李佑醉醺醺的坐在今晚連續兩次自發配合他打府尊臉的才子身邊,慈祥的問道:“足下高姓大名?”
那才子整衣袖作揖道:“學生鄭燮。”
噗!李佑猛然吐出一口老酒,這個時空也有鄭板橋?ro!。'(m)無彈窗閱讀'
三百零六章 你們算是合夥?
。景和八年五月,揚州城裡的宴飲忽然又流行起擊鼓傳花遊戲,中者飲酒作詩簪花誇示,身邊必然還要有美人相伴,所謂簪花擁妓神仙骨也。在另一個時空裡,這位怪才有幾首很不錯的竹子詩詞,但在這個時空李佑尚未來得及抄襲,所以頓生時不我待之感。
這幾天要先把竹子種上,製造出創作氛圍,然後抓緊時間將詩詞剽竊過來。
吏房晁司吏圖謀典史職位,往縣尊這裡跑得很勤快。見縣尊好竹,他大包大攬的不知道從哪裡移植了百十株,在縣衙後堂周邊栽了幾片。
李大人悠閒了幾日,也被揚州官場議論了幾日,大家對他的觀感有點一言難盡,只能說很複雜。
這天,李縣尊正在後堂判事,忽然得報說胡先生回來了,他便吩咐道:“速傳!”
胡先生自然指的是前任江知縣的師爺胡振汝,前陣子他向李佑揭發了鹽商邱家唆使江知縣挪用庫銀販運綱鹽,結果在安慶府地段沉船血本無歸的事情,然後被李佑發下牌票派外差去勘查沉船事故。
又過了片刻,只見衣衫敝舊、滿面風塵的胡振汝被引到房中,李佑暗暗好笑,這胡先生也是個活泛人,故意肯定是故意整了這麼一付尊容。
“在下不辱使命!”胡振汝當頭先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才細稟道:“在下這次到了安慶府。在邱家上報沉船之處附近兩個縣河泊所查過,簿上確實登載有沉船記錄。但在下使了銀子,又於河泊所小吏嘴中得知,這個記錄是某揚州鹽商花錢買通河泊所大使偽造的,在下猜測這鹽商必是邱家了。”
沉船是假的更好,省去另作手腳了…李佑邊吩咐上茶,邊問道:“僅僅如此?”
“在下又至附近村落,拿出本縣牌票。又打點過,請了幾位耆宿老人出文書為證,江上並無鹽船觸礁沉沒之事。”
“辦得好!”李佑稱讚道。國朝最基層實行里老制度,裡中老人耆宿具有半官方身份,在鄉村具有很大話語權,也被官府視為縣衙下一級執行機構,在國朝初年時,甚至可以聯名保舉地方官。有這樣的人為證,那在審案時是可以採信的。
當即李縣尊點差發牌,著人去拿鹽商邱立過堂。
不過直到日頭西斜。衙役才來銷票回稟。那衙役唯恐縣尊怪罪,急著解釋道:“不是小的不盡心,那邱立不在家中,小的費盡力氣才在城南浴堂中尋到他。”
李縣尊懶得理他。傳令升堂。
人稱邱大官人的被帶上堂來,李佑掃了他幾眼,果然是白皮嫩肉模樣,舉止也是忸怩作態。能從喜男風的江知縣那裡騙去四千兩,確實有專業本錢。
不過李大人不好這口,沒興趣再細看。並忍住抽他的,拍下醒木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