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丈夫喜極而泣,這才想起救了自己老婆和孩子的兩位中醫,向四周一看,卻發現唐風和女中醫早已離去,正直奔火車上的盥洗室而去。
火車已經完全停了下來,兩個穿著白大褂的急救醫生跑上了列車,抬著剛出生的孕婦,便向車下走去。
孕婦的丈夫則跪在盥洗室門口,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接著跟在自己老婆的擔架後面,抱著嬰兒,跑下了火車。
車廂裡的眾人不禁歡呼起來,他們興奮的擁抱在一起,彷彿剛剛獲救的人是自己的老婆孩子一般。而這時,那五名被女中醫指揮著站成一圈的兩男三女,自然成了人們的焦點。
“到底有什麼感覺啊?女神醫為什麼叫你們站在周圍啊?”
“是啊!是啊!我怎麼看起來像是古代的祭祀儀式啊?”
“迷信,絕對的迷信,我覺得女神醫主要是自己的醫術好,還有那小夥子的針灸技術好,至於你們,我覺得你們幾個純粹是跑龍套的。”
眾人一陣哈哈大笑。
那五名幫忙的人員只是跟著訕笑了一陣,然後相互對望了一眼,他們同時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迷惑之色,接著便同時抬步離去,一起走到了那女列車員的休息室裡。
“你們……你們當時有什麼感覺沒有?”女列車員關上了自己的房門,神情嚴肅的問道。
第八十九節 術醫(二)
高鐵又一次加速,急速飛奔了起來。
一間列車值班室內,兩男三女圍聚在一起,每個人臉色都有些蒼白。
“你們……你們當時有什麼感覺沒有?”那名列車護士輕聲問道,說著,她坐在了一個凳子上,俯下身去,雙手來回摩擦了一下自己露在空氣中的秀腿,想要驅走腿上的寒氣。
值班室裡有些沉默。
接著一個戴眼鏡的男子道:“說實話,那女醫生讓我保持著六秒鐘一呼一吸的時候,我沒什麼感覺,可是後來她讓咱們呼吸加快的時候,我便覺得很……害怕。”
眼鏡男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一個大男人,平白無故的說自己害怕,可是會被恥笑的。
可是這眼鏡男話音一落,旁邊的一個穿花邊裙的婦女也說道:“我也是,當時我呼吸加快之後,腦中不由就想起小時候我被關在黑屋子裡的情形,然後就是發自內心的恐懼。”
“我倒沒有感覺到恐懼,但是就是很冷,發自骨髓的冷。”另外一名滿臉鬍鬚的漢子說道。
漢子的旁邊是一位小姑娘,看樣子應該是大學暑假過完,返校的大學生,她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說道:“我好像感覺到很疼,但是又不是真的疼,就像是幻覺一般,是那種潛意識裡的疼。”
這時女列車員笑了笑,說道:“原來大家都有不舒服的感覺。不過好像大家的感覺都不一樣,想來應該是看到孕婦危難,所以咱們才會想東想西的吧。”
聽到女列車護士這樣說,其餘四個人均是笑了起來,那女大學生道:“姐姐說的對,我這人平時看到血就會頭暈,今天見到女孕婦的慘狀,感覺不好是很正常的。”
其餘幾人也是紛紛贊同,然後便拉開門後退了回去,而女列車護士則關上值班室的門,一個人歪在椅子上,雙腿蜷曲,雙手環抱著膝蓋,瑟瑟發抖,當時她既感覺到冷,又感覺到疼,關鍵是她又一次回想起了十多年前,自己被兩個猥瑣大叔糟蹋時的恐怖情景。
此時,在火車的盥洗室裡,穿著咖啡色長褲的女子正在清洗著自己的雙手。唐風緊隨其後,也跟了進來。
女子沒有回頭,只是淡淡說道:“你的醫術不錯。”
停了停,女子似乎覺得這樣評價對唐風有些不公,接著說道:“或者說非常的好。”
唐風笑了笑,心道,孫思邈一百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