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抿了抿乾燥的嘴唇,“從三四年前,你就打定主意要毀掉瀧澤家。瀧澤家的阻撓,你才沒能嫁過來,這是其中的一個理由吧。你和父親的秘書有染,大概是要利用他在他身邊的便利條件,掌握了一切他的活動時間,上班下班應酬等等,就這樣,你安排了這出戏的第一幕,懷孕中的竹中素子被你找來的孩子撞了,被父親送回了家,讓正好回家的竹中直人看到。造成了他們夫婦間的失和,又讓竹中對龍澤謙之懷恨在心。第一幕,一箭雙鵰。沉寂了兩年,第二幕終於拉開了,你利用了我來打擊我的父母。你在我面前一直都是和善的,既然我能把心底的事情告訴山本由貴,那麼你也是知曉的,我喜歡手塚,你便慫恿著我要不擇手段勇敢求愛,另一方面,你卻在設計立海大的幸村精市,那個丟手機的女人,也是你。其實,你恨我入骨吧,你得不到愛的人,讓我也得不到,在陌生人的身下失身,還被警察抓了起來,搞得人盡皆知。不論是不是你告訴我下藥這招,但凡都是與你脫不開干係的。三個網球部的部長和我,還有他們身後的勢力,都被你設計進去了。瀧澤家被孤立,幾個大家族誓要將它驅逐出日本。原本,計劃到這裡,你應該解了恨,你心中還存著的那點善心告訴你停止整個計劃,但是讓你下定決心執行這個謀殺計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本來將要離婚的父親與母親複合了。你瘋了,喪心病狂的要殺了父親。所以,你讓竹中相信了他妻子與父親通姦,同時又告訴菊川結衣,她再次被他拋棄了。你有心告訴菊川結衣,瀧澤家的秘密,又在閒談時故意告訴她竹中家的事情。就這樣,他們在你的慫恿之下,選擇同一天給父親一些教訓。菊川結衣,是個搞音樂的,她沒有那麼多的心思,便把事情提前告訴給了你。得到這樣的訊息,你也準備動手了。所以,十月十五日,你也在京都。菊川結衣那一日,在京都有場個人演奏會,中午抽空在酒店的餐廳請父親母親吃飯,你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對車做了手腳。”
“這都是你的推測,根本沒有證據,再說我又怎麼在光天化日之下對車做手腳?”山本篤姬搖了搖頭,微微笑了笑。
“酒店的車童,還記得當日有一名修理工去停車場修車因為這種事情很普遍,他們也就沒有太在意。查詢了周圍所有的汽車修理廠,都說那天沒有派過人員去修車。”
“你怎麼就能認定那個人是我。”
“不能。”流螢直言不諱。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你在京都的一家五金店買了衝擊電鑽,刷的是信用卡。”流螢看著山本篤姬越來越不自信的面容,繼續說道,“按規定,一般商店的監控錄影都是三個月之後就會被刪除。可是,那天很不巧,你走以後,那家店遭到了搶劫。錄影帶被儲存了下來。”
流螢說道這裡,手塚不禁替她捏著把汗,刷信用卡是真的,可監控錄影早就沒有了。她完全是在詐她。
“警察能沒發現?”
流螢哼道“警察也不是萬能的,那個月,案件出奇的多,他們忽視了這一點。案件被定性為車禍,我就對警察是去了信心。這個世界上,缺錢的警察很多很多。”
山本篤姬忽然站起來,俯視著流螢,目光凌厲,“你找到車了。”
流螢靜靜的對她說,“我說了,有錢很好辦事。你在東大學的專業,讓你對轎車結構相當瞭解。只要一把小小的家用電鑽,只要在方向助力器上鑽那麼一下,就會奪去兩個人的性命。我一直都想不通,你為什麼要趕盡殺絕,也許我懷孕出乎你的所料,但是,你的恨來的太奇怪。流產後回到家,通知我父母的死亡,是你打來的電話吧。”她裝著很難受的樣子,握住了手塚的手,幽幽的說道,“你太狠了,非要趕緊殺絕你才心滿意足。你以為我掉下樓,必死無疑,可惜我命大,於是你利用我的主治大夫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