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說句話啦,別讓我一個人說!!”她嗯哼著,“我們班的都在打賭,整天拿你和咱學校的王子們配對。”
“我知道。”
“說的也是,你搞個委員會跟個特務機關似的。喂喂,特務頭子。”女生伸手又戳了戳她。
流螢失笑,哼了哼。
“好了,好了,有表情了~我就納悶了,咱學校裡的校花也不少,幾根那麼好的校草怎麼偏偏看上了你這撮雜草?”女生皺了皺眉頭,覺得自己措辭有問題,“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實話實說,我就是覺得你是雜草。你看看吧,被欺負打壓成那樣了,都能好好的活到現在,還混到這個地步。換句話說,世事難料啊~~”她感慨道,“挺佩服你的,沒有父母,還要帶著弟弟,一邊兼顧學業,一邊帶著13班的課,還要演出、賺錢。這要是攤在我身上,早就瘋了。你怎麼做到的?”
“做不到,就是死路一條。是人就有求生的意志。人如果被逼到絕境,什麼都能做。你若換做是我,也會這麼做。”
女生搖著頭,“不一定,像你這麼堅強的人,太少了。”
“不要讓我重複幾遍。”她站起來,朝場外走。
“喂!雜草!!你去哪裡?”
“找口水喝。”
流螢走出球場,說是找水喝,也不過是藉口罷了。她低著頭,漫無目的的走在幽靜的校園裡。秋天,乍暖還寒,冷暖無常。越是接近傍晚,越有種悽悽慘慘的感覺在其中。其實,秋風無過,淒涼的只是人的心境罷了。
“Excuse me。”
流螢抬頭,尋找音源。在不遠處看到了手塚和一名外國人。她有印象,對方是美國U17國家隊的領隊。她識趣的停下腳步,繞到樹後。
“你好,我叫Edward Cullen,美國隊的領隊。能和你聊聊嗎?”滿頭淡金色的頭髮、風度翩翩的男子微笑著伸出了手,“不會佔用你很久的時間。”
“你好。”手塚握住他的手,點了點頭。
他從隨身攜帶的手提包裡掏出一個大信封,遞了出去,“我代表這家網球學校正式邀請你,在這裡你可以得到專業教練的指導,我相信你很快就會有所成績。”
透過手塚有些吃驚的神色,可以看出,他是知道這所學校的,準確的說,這所學校非常出名,培養了許多世界排名第一的選手。這次學校首先丟擲了橄欖枝,這無疑對手塚來說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男人拍了拍手塚的肩頭,“好好考慮一下,不用急的答覆我,上面有我的電話。”
在樹背後的流螢很慶幸自己能聽到這個訊息,如果推測的沒錯,手塚會在近期去美國。今晚的談話,要怎麼進行或者就此打住,她需要好好的想想。待手塚走後,流螢才走出來,緩緩的走回球場。
“雜草!”
“我有自己名字,佐久間零前輩。”流螢瞥了她一眼,波瀾不驚的說道。
“順口啊~雜草,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偷聽去了。”流螢平靜的樣子,招了佐久間一頓白眼。
“睜著眼說瞎話!”
之後,流螢但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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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等我。”手塚的話語中帶著淡淡的不悅。
“我給你發簡訊了。”流螢坐在畫室裡,肩膀與臉頰中間夾著部電話,左手拿著調色盤,右手裡的畫筆快速的在畫紙上填充著顏色,語氣涼薄的回道。
手塚停頓了一會,“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
“那為什麼突然取消了談話?”
“本就沒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