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邊說:“從這層芥子空間出去,還是要走空間節點。不過這‘狼居胥山界’早已被封印,就算是找到節點,也未必能夠出去。不這裡和‘六盤山界’又不相同,它廣及十餘萬里,自然薄弱得多。等你功力恢復,破開空間而走,未必很難。”
“傷筋動骨一百天,也就是說,我們至少得到得等到六月半,才能出去?”容輝不由自嘲:“這傷受地,倒不知是福是禍……”
碧霞聽出他話中所指,也不好再往下說,順勢轉移話題:“早上想吃點什麼?”溫聲細語,柔情款款。
容輝忽然發現她,既善解人意,又會照顧人。一時間滿心異樣,卻一句也說不出口,更不想言明。深深呼吸,隨口應承:“還是割一碗鹿血吧。”轉念想她要自己赴湯蹈火的大事,隨即坦然。
溪邊林中,碧霞微笑答應:“那你自己走會!”扶他到樹邊站好,親自割鹿取血。
日上中天,谷中傳回一聲輕鳴。溪邊石上,容輝循聲見火鳥展翅掠下,不由奇怪:“今天怎麼回地這麼早……”眼見它落到身前,扇翅叫喚,似有話說,當即會意,試探著問:“你找到小灰了?”聽它悠悠應承,欣然追問:“它不能回來……是被困住住了?”眼見火鳥答應,連忙招呼:“那快帶我去!”
“去哪?”碧霞坐在對岸石上看見,蹙眉嗔叱:“你手無縛雞之力,去了能幹什麼?給我老實待著……”
“我……”容輝容輝一想也是,又催碧霞:“那你去……”
“以它們的遁速,現在才飛回來。那傻熊,至少在一萬里外。”碧霞沉聲打斷:“我去了,誰來護你?”站起身踏石過溪,質問火鳥:“你們都無能為力,還要把他搭進去嗎?”
火鳥勃然大怒,瞪向碧霞,展翅厲鳴。雪雕站在一旁,隨聲附和,滿是敵意。碧霞一陣頭疼,看向容輝。容輝搖頭訕笑:“那就一起去吧……”自忖不過貧血,氣勁還在,更不示弱。起身拿過藥葫蘆,綁在腰間,又將鎢鋼投斧蹩進腰帶,招呼碧霞:“我們走!”足不動,手不抬,運氣騰起。
雪雕輕鳴,振翅竄出,以背脊託負。碧霞見他固執,搖頭苦笑,只好隨他躍上雕背,回頭見幾隻麋鹿還拴在樹上,抬手虛斬,乘風北去。氣勁到處,“噗噗噗”草繩乍斷。麋鹿受驚,放踢奔逃。
瀚海無垠,蒼山如浪。萬籟寂靜,慎得人心裡發慌。容輝坐在雪雕背上,不由嘀咕:“這麼大一片地方,連只鳥都沒有,也虧它們能找到羚羊麋鹿……你說,蠻子會進來嗎?”
“按理來說,這麼大一片靈脈,又封印了千年,千餘年份的靈草應該到處都是……可我我採藥的時候,發現的靈草固然不少,可沒發現一株千年靈藥。”碧霞顧左右而言它:“顯然,有人定期進來採藥。”
容輝精神一振,順著話說:“也就是說,草原修士既能進來,又能出去……”略作權衡,心裡已有計較。待到黃昏時分,忽聽雪雕厲鳴,猛然煽翅。縱然奮力維持,仍然越飛越慢。最後只剩一息之間,只能飛出三丈,不由輕疑:“這是怎麼了?”
落日餘暉,金光萬丈。碧霞迎風危坐,凝神探過,沉下臉說:“到了‘超重場’,十萬裡芥子空間中,我看這環氣場不下五千裡寬。你現在有傷在身,我也使不出法力。”望了望身下二禽,不由苦笑:“再加上這兩位……”唏噓自嘲,溢於言表。
火鳥輕鳴,頗為不屑。容輝嘆了口氣,只好自我安慰:“那我們躲在這兩千裡大山中,豈非更加安全……”說話間凝視遠方,忽見餘殘陽照雪,豐碑屹立,不由驚呼:“快看!”
火鳥輕鳴,振翅撲上。雪雕隨聲附和,隨後緊跟。容輝抓穩雕背,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