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誰不願步其芳塵?”
少女輕哼一身,狠狠睃了容輝一眼,拂袖而去。“春申靈君”又拱手招呼眾人:“各位道友,老夫還有要事,回見!”說著凌空邁步,飄飄然走回香車。眾人目送中,車駕乘虹而起,緩緩北去。
容輝面沉如水,向眾人作了個四方揖,正色告辭:“各位道友,在下也有要事,且攜小妹先回,後會有期!”眾人見他成了“春申靈君”孫女婿,也不敢怠慢,紛紛拱手相送,各言“珍重”。
容雪凌空虛立,看了看容輝,又看了看紫袍少女,就是想不過來:“嫁給他?嫁……他……”忽覺手上一緊,這才回過神來。燈火輝煌間,足踏白鶴,隨容輝輕飄飄下了昭明臺。
襄陽西街上,燈火輝煌間,兩人走進冰宮。趙嫀從樓上迎下,斂衽行禮:“真人,小姐在樓上等你。”
容輝心越沉越是冷靜,點頭應承:“知道了”,鬆開容雪的手,徑直上樓。趙嫀沒有阻攔容雪,巧步跟在後面。
三樓晶光瑩瑩,亦是七間九架建制,專賣各種日用法器。晶牆雪柱,冰櫃剔透,散發著絲絲寒氣。容輝走上三樓,不由打了個哆嗦。隨眼掃過,看見正廳展臺前站著道黃衣背影,冰肌玉骨,氣如烈焰,正是碧霞。更不多說,翻手取出一枚紅寶石戒指,微笑招呼:“給你!”抬手丟擲。
碧霞輕抬右臂,在肩頭反手接住。她目不斜視,輕吐芬芳:“謝了!”說著抬左手順勢往旁邊一指。
容輝循勢望去,見櫃檯後三層冰階上停著一艘晶篷小舟,更不多說,拉著容雪踏入船艙,正襟坐好。屁股沾上坐墊,才鬆了口氣:“終於要回去了。”又隨意交代了一句:“‘春申靈君’要向帝君請旨,把他孫女賜給我當道侶。”
碧霞微怔,片刻後輕吐一聲“知道了”,轉身吩咐趙嫀:“送他們走!”仍似天外來聲。說話間目不斜視,款步輕移,直走到樓梯口,緩步邁下。
趙嫀應了聲是,左手結印,右手一指冰階。靈力到處,冰宮震顫,冰頂緩緩滑開,露出繁星明月。容輝心亂如麻,索性眼觀鼻,鼻觀心,盤坐冥想。忽覺身下一緊,座椅推背,猶似三魂離體,盪鞦韆一般,說不出地刺激。待睜開眼來,只見繁星慢慢,大地茫茫。法舟在雲端疾馳,直向南去。
“呵,裝,裝得挺像啊!”容雪打趣容輝:“接著裝啊!”
“哼!”容輝懶洋洋靠上引枕,沒好氣地說:“我裝什麼了我。”
“瞧那位姐,一聽你要和別人結成道侶,那副故作鎮定的樣子!”夜色中,容雪笑話容輝:“傻子都看得出來,她會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
“所以我不傻,你知道什麼?”容輝灑然一笑:“人家是做大事的人,談情說愛,不是她的追求。她還指望哥明面上的身份辦事呢,看見我拖泥帶水,當然不滿。”說著長長嘆息:“好了,這不是現在該想的事。當務之急,是要想方設法把這門親事推掉。否則哥辛辛苦苦打拼出來的基業,豈非一夜之間,就成了人家的囊中之物?”
“再好的人,也不能用基業也去換,何況還是個‘潑婦’?”容雪覺得有道理,點頭贊同:“我也看不慣那姑娘,那你準備怎麼推?”口隨心動,邊想邊說:“要想不娶親,要麼碰到國孝,要麼碰到家孝。”
“呸呸呸……”容輝連吐三口唾沫,瞪眼淬她:“亂說什麼呢你!”
容雪自知說錯了話,也連淬三下,話鋒一轉:“我說的是‘春申靈君府’。”一語出口,捂住嘴忍俊不禁。
容輝被她一抖,樂得哈哈大笑:“我總不能……我總不能為了不娶人家孫女,就盼人家快點死吧!這要是讓黃老爺子聽見了,恐怕臉都要氣綠了……”說說笑笑,直奔靈山。
弘孝十七年七月,前線戰事吃緊,朝廷調前、右兩軍都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