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我代表景秘書長來看你了。”
韓樂聞是秘書處十幾年的老人了,平時負責一些日常雜事,辦事尚算穩重,能力卻很一般,只是文人脾氣,不愛跟領導走動,到現在還是個雜務,正是人們說的那種“將板凳坐穿”的老闆凳隊員。
這次秘書處派他來,也是看他做事穩重又沒什麼性子,而家的前景現在又是不明朗的時候,正合適要他做個受氣包。
可秘書處的人卻是忽略了一件事,所謂的老闆凳,必定是見多識廣的,韓樂聞見陳太忠職位不高卻囂張跋扈,性情也乖戾得很,心中先有了幾分不喜,自然不肯跟他打什麼招呼。
景秘書長?瑞遠的眼睛緩緩地闔上了,他不想跟這些人扯什麼廢話,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這一刻,他猛然有種感慨,要是政府裡全是太忠這種性子的,辦事效率還不得大大的提高麼?
“就今天發生的這件不幸的事情,我們感到非常地遺憾,”韓樂聞開始中規中矩地發言,“辦公廳的意思是,對於傷害了先生的警察們,無論他們的出發點如何,不可否認的是,他們對你造成了嚴重的人身傷害,必須從嚴從快地做出處理……”
官面文章,大抵就是這樣了,從上次段衛民、景靜礫親自出面接待,到現在人被打傷卻只派了倆無關緊要的人物來。市政府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他們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甚至那些警察們雖然打了人,但論起動機,都可以說是出發點是好的,這種情況,瑞遠又怎麼能指望“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聽他囉囉嗦嗦說了半天,到最後只是地出了一個“先生若是有什麼需求,只管提出來,市政府一定會酌情考慮”這麼個結論。瑞遠氣得差點從床上蹦起來。
還好,他緊記著自己在裝病,到了最後,他連點頭都懶得點了,就那麼直挺挺地躺在那裡裝死,心裡卻不住地感慨,說起待人來,那還是得說太忠夠朋友啊。
陳太忠在一邊。實在看不過眼了,若是擱在一年前,怕是他還聽不出這話裡的真實意思,但眼下看了那麼長時間的《天南日報》。自然知道該如何從官面文章中讀取其中含義。
這就是看瑞遠沒啥用了,才這麼欺負人的!他心裡實在是說不出的彆扭,原以為我做事就算個操蛋的了,可也沒操蛋到你們這一步啊,嘖嘖,哥們兒……穿越得實在太冤枉了。
當然,這只是牢騷話,事實上,他心裡非常清楚。人家這才叫精通世故人情呢,他上一世若是肯做這種人,倒也不至於落得被人合力圍攻的下場了。
不行啊,哥們兒我還是無法坐視啊,眼見政府辦的這二位已經把態度表示得十分明顯,他搖搖頭。摸出手機走了出去。
無論於公於私,打人地警察都是必須要嚴懲的,既然大家都不想管,那我管好了!他再次撥通了唐亦萱的電話。
唐亦萱一聽說,陳太忠要她插手警察局的事兒,直接就拒絕了,“不是我不肯幫你,政法系統是個相對獨立的系統,你連打你朋友的人的名字都不清楚,要我怎麼幫你?”
“那我回去問問。總行吧?”陳太忠發狠了,“這次我是認了死理了,我就沒聽說過,打人的反倒有了道理啦?”
“不用跟我說了,你直接找市局局長王宏偉吧,”唐亦萱顯然不想多事,“你就告訴他說,是省委書記蒙藝地老婆要你找他的,等一下,我給你找找他的電話……”
哼,扯出蒙藝也沒用,陳太忠心裡十分明白,為了怕唐亦萱忌憚黃老,他在講述事情的經過時,根本沒把瑞遠地身份介紹清楚。
可眼下打電話給王宏偉的話,那根本不可能瞞得過王局長,這種大事,人家不知道才怪呢。蒙藝算是一方諸侯了,不過,指望他不忌憚黃老,那現實麼?
“不用了,這麼著吧,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