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並不想要在那個位置上的戰戰兢兢和如覆薄冰的心情。”
“倒也是,”唐亦笑著點點頭,現在的她,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怎麼好端端的,你又想到官場了?看得出來,在官場裡廝混,你壓力也挺大的。”
“不過……我還是不喜歡蚊子。”
“好像我喜歡蚊子似的,”陳太忠白她一眼,哭笑不得地聳聳肩膀,“我只是說那才是真實,不過,像我上次虛擬出來的景色裡,是不會有蚊子啦蛇啦這種東西的。”
上次陳太忠在三十九號虛構了一個空間,正跟唐亦在裡面玩呢,結果被蒙曉豔推門撞破,後來蒙校長還邀請他進臥室“盤腸大戰”,搞得唐亦火冒三丈的。
唐亦也想到了上次那一出,說不得悻悻地掐他一把,“你這傢伙……不過倒也是,你那空間裡雖然沒這些東西,可是既然知道是假的,心裡總覺得怪怪的。”
“可是,沒蚊子不是?”陳太忠眼珠一轉,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要不我現在再給你佈置一個空間?下雪的那種?”
“你就壞吧,”唐亦白他一眼,一時間眼角眉木肖,淨是遮掩不住柔情,不過下一刻,她笑著搖搖頭,又嘆一口氣,“我還沒準備好,慢慢地吧……其實,你能時不時想到帶我這樣出來玩玩,我已經開心了。”
陳太忠登時無語了,唐亦也不再說話,直到轉過一個小彎,她才猛地驚叫一聲,“天鵝!”
遠處湖面上,十幾只白色大鳥愜意地游來游去,雖然高昂挺直的脖頸時不時彎曲一下,以梳理羽毛,但是毫無疑問,正是以高貴著稱的鳥中貴族——天鵝。
“幫我拍幾張,”唐亦的手在脖子上掛的須彌戒上一抹,下一刻,手中就多了一個照相機出來,“天鵝和我,都拍上啊。”
“你那算什麼?”陳太忠傲然地一笑,手腕一抖,憑空冒出好大一個DV攝像機在手上來,“咱要拍就拍錄影……咳咳,這個卡不能用,你等我換個卡先。”
他手上的磁卡里,有槍挑波斯貓的實況轉播,當然是不能拿給唐亦萱的,於他對操作不太熟悉,換了半天都換不好,少不得翻明書細細檢視,唐亦小聲在一邊督促,“快點啊,別讓它們飛了……”
“好了,”陳太忠手忙腳亂了好一陣,終於換好了卡,他衝唐亦微微一笑,才將攝像機舉起來,只聽得不遠處“啪”地一聲槍響,眾天鵝紛紛振翅高飛。
“我靠,找死啊你?”陳太忠登時就惱了,這一槍你遲不打早不打,偏偏是等哥們兒換完卡之後才打,說不得一個“萬里閒庭”,人已經躥到了盜獵者的身邊,掐著脖子就舉起了那廝。
“天鵝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你知道不知道?”他睚齜欲裂地怒視著對方,“小子,這個官司,我跟你打定了!”
事實上,在北京他還吃過娃娃魚的肉呢,這一級二級的保護動物,在他眼裡就那麼回事,換個時候,他才懶得理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但是眼下他好不容易跟唐亦出來一趟,她又那麼喜歡天鵝,這麼柔情蜜意的氣氛,被這一槍破壞殆盡。
見過煞風景的,可是沒見過你這麼煞風景的!這一刻,他都有殺人的衝動了。
盜獵者跟他倆相距並不遠,不過就是七八十米,由於隱藏得比較好,他的心思又都放在了唐亦身上,再加上一些莫名其妙的感觸,所以就沒有注意到,直到此刻他才發現。
盜獵的遠不止一人,所以殺人之類的話就不要說了,眼下他舉起的這廝正是開槍的,這傢伙瘦瘦小小的,穿了一身運動衣,手裡拿的槍,居然是“五六半”這種制式槍。
“你是誰?”“放下領導!”一旁的四個人就嚷嚷了起來,其中有一個穿了迷彩服的傢伙,居然舉起了手裡的“五六半”對準了陳太忠。
“狗屁的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