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慶的底細,範董事長是一清二楚地,那廝在總公司裡,還是有人地,真要鬥起來,她雖然有八成的把握弄掉他,剩下的兩成可能性也就是兩敗俱傷沒準有人會看不過眼,可是要是為這種事情鬥起來,那就……很不樂觀了!
真要說到攀誣,範如霜其實也不怕,只要肯努力分辯,組織上遲早會還她清白的,可是她在意的,也就是“遲早”這倆字,她身陷“間諜門”忙於撇清之際,準備充足的張永慶會傻呆呆地坐視不理嗎?
怕只怕等還了她清白的那一日,鋁廠雖大,卻是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處了!
想通這個關節,那就由不得範如霜不著急了。
事實上,對於張永慶而言,眼下事機不密,他就基本上沒有取勝的可能了,可是範如霜並不知道張永慶和陳太忠地關係,以及陳太忠會將彌天大謊撒到什麼樣的程度,又會不會動用國安的關係,將這件事再搞起來。
可是,眼下找人聯絡和關說陳太忠,那也不是能一蹴而就的,這也是由臨河鋁業的企業性質決定地,它不是市管企業,省裡也只能行使部分權力,大部分權力還是在總公司。
範如霜在天南省政壇,雖然認識一些重量級地領導,但平時也不怎麼買人家帳,她還認識一些臨河本地和青旺地區的領導,可臨河和青旺地領導,又能跟鳳凰市扯上什麼關係?
所以,她第一念頭就是,馬副廠長的女兒,能不能先幫自己傳遞一個友善的訊號過去?
說破大天了,張永慶不過是副總,她可是實打實的一把手,不管張副總許了陳太忠什麼樣的好處,只要他敢許,我範如霜就敢許得更多!
“她跟小荊……關係還算不錯吧,”馬副廠長已經陷進來了,再想拔腳也晚了,“要不,我打個電話問問她?”
“嗯,你打吧,”範如霜點點頭,在等他打電話的時間裡,她又拿起手機撥個電話,“鄧書記你好,我臨鋁小范啊,想跟您打聽一下,省國安局裡,您有什麼熟人沒有?”
等她打完電話的時候,馬副廠長也打完電話了,看著面無表情的大老闆,他小心翼翼地解釋,“範董,我家小琳說,她跟荊紫菱關係不錯,倒是能問一問。”
“不用問了,直接派車去吧,”範如霜做事,相當地果斷,她直勾勾地盯著馬副廠長,不容他的視線轉移,“我這兒給你找輛車,你和你女兒一起去趟鳳凰。”
“嗯,還有……我讓小鐵跟著你,看看那個姓陳的到底想要什麼,小馬,這件事你用心辦,辦好了,你和劉處長……我都會妥善考慮的。”
小鐵就是範如霜的秘書,範董兩個秘書,都是高大英俊的年輕人,而且還都是相當機靈的那種,有人為此也悄悄地歪過嘴,不過範董根本不在乎那些烏七八糟的說法莫非我身邊安排上兩個歪瓜裂棗的猥瑣男,你們就滿意了?我還嫌看著噁心呢。
那馬副廠長還能說什麼?只能站起身子就出發了。
陳太忠哪裡知道,那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居然引來了這麼多的變故?他正琢磨著是不是再打個電話跟廖宏志聯絡一下呢,劉望男的電話打了進來。
不過,說話的卻是一個男人,“您好,請問是不是陳太忠陳大哥?”
敢情,劉望男的堂弟從通玉縣跑過來了,想讓堂姐安置個工作,劉望男想起陳太忠答應給個煤礦讓他管,就打來了電話,不過怕陳太忠有公務在身,為了不引起物議,電話是她堂弟打的。
這倒是個簡單事兒,不過也是一句兩句說不清楚的,陳太忠琢磨一下,決定去幻夢城張羅一下這事兒,最起碼,他得見見自己產業未來的經理人吧?
劉望男的堂弟叫劉思維,跟她長得一點都不像,個頭雖然有一米七五,可相貌實在平凡普通。尤其是面板黝黑,這倒也是通玉的特